秦流西看向張全家的,隻一眼,便放下心來。
此女麵如滿月,夫妻宮子女宮豐盈紅潤,可見婚姻美滿且融洽,麵相平和,非內裡藏奸的人,耳門寬大耳垂肉厚,說明前程運勢頗好,處事待人亦很仁慈。
且她奴仆宮豐滿,代表統禦能力強,極得身邊人擁戴,這樣的人處事光明磊落,一腔正義,性情憨厚,可稱忠仆。
王家那邊的人如何她看不到,端看此人麵相再看做派,倒不是那等落井下石的小人。
張全家的有些局促,尤其是在秦流西的眼神下,更是有點坐立不安。
也是奇了怪了,剛剛她跟王氏說話的時候還不如現在這麼局促,現在秦流西在場,她卻是大氣都不敢喘一口,還有點自慚形穢的感覺。
張全家的有些心驚,這位大小姐的氣場未免太足了,使她戰戰兢兢的,不敢造次。
秦流西看著張全家的道:“外祖家距離這裡也有千裡遠,您是接到信兒就啟程了嗎?外祖父和外祖母兩老身體可好?”
見她問話,張全家的下意識地站起來回話:“托您的福,老爺和夫人都挺好。”
王氏見她這般尊敬,有些意外,卻沒說話。
“您坐著說話吧。”
張全家的又重新坐下,道:“接到秦家生變的信兒的時候,夫人生怕大娘子這邊無人幫襯,當即就拾掇了些體己,叫奴婢啟程上路,就怕著大娘子不稱手。這次從家裡出來有兩波人,一波由奴婢家的帶人去西北,另一波便是奴婢領了幾個人就是來漓城這兒。”
秦流西點點頭,道:“外祖母有心了。您遠道而來,在漓城多留幾日,也陪母親她說說話。”
“奴婢省得。”張全家的想了一下道:“夫人得知大小姐今年及笄,也命奴婢帶了及笄禮過來,回頭便給大小姐送去。”
秦流西有些驚訝的道:“多謝了。”
有人惦記,是個好事。
見張全家的局促,她也不久留,隻對王氏說道:“您久未見娘家人,便留張媽媽多住些日子,也說說話。我去看看秦小五和姨娘。”
王氏笑著說:“你去吧,回頭把你外祖母給你的禮物拿出來便給你送去。”
秦流西說了一聲好,朝兩人行了一個禮,款款離去。
張全家的見她走了,鬆了一口氣,擦了擦額上滲出來的汗。
麵對這位大小姐她是真有些賠小心,生怕一個不注意說錯話在她麵前失了分寸,惹了笑話。
王氏見狀笑了出來,道:“她也不過是一個小輩,你大可不必如此小心。”
張全家的歎了一聲:“不知為何,奴婢見了大小姐便覺得見了大房那位老太君一般,半點不敢造次。”
王氏愣住,然後失笑:“你言重了,她還是個孩子。”
張全家的搖頭,道:“雖是個孩子,可她這氣勢,太強勢了,明明說話溫聲細氣的,可她在那一坐,一雙眼睛看過來,就讓人不敢在她麵前放肆。大娘子,奴婢瞧著,這姑娘真真是天生就是當主兒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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