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雙眼一閉,裝著暈死過去。
“混賬。”趙同知的腳在他身上蹭了蹭血,加快腳步走出去,太過分了,這分明不把他趙平放在眼裡!
大鄭氏看著門房,連忙吩咐仆從:“快,去長生殿請大夫過來。”
可彆真闖進來,傷著家裡的孩子才好。
趙同知走出門去,眼前一片混亂,均是家丁在阻止一隊穿著黑色玄衣披風的護衛闖府,鬨哄哄的,周圍都圍了不少百姓在指指點點。
趙同知氣得差點暈厥過去,摘下身上隨身攜帶的腰牌吩咐跟在身邊的師爺:“快拿了我的令牌去衙裡調城衛過來。”
師爺唯唯諾諾的應下。
趙同知這才叉著腰怒喝一聲:“都給本官住手。”
混亂的場麵頓時安靜了一瞬。
趙同知掃一眼自家明顯乾架乾輸了狼狽不已的家丁,盯著那些人:“你們是乾什麼的?知不知道這是哪,竟敢在本官府門放肆,誰給你們的狗膽!”
“趙大人真是好大的威風!”
一記囂張又跋扈的聲音從門前一輛華麗的馬車傳了出來。
趙同知看著跟前這輛騷包的不行的馬車,華麗炫目,一時覺得有些眼熟,卻又不記得在哪見過。
他盯著馬車,隻見厚重的車簾子拉開,一個穿著火紅色織金長袍,腰間勒著紅藍寶石金腰帶,頭發隻束了半頭,其餘儘數披肩的粉皮白臉小公子出現在視線之內。
趙同知眼皮一抖,這小白臉有點眼熟,而且那行為……
他眼瞅著一個仆從在馬車到府門短短路程鋪了一條紅毯,而另一個奴才打扮的仆從蹲在馬車旁邊,弓起身體,而那華貴小公子就這麼踩著他下了馬車,踩在紅毯上。
“嘩!”
周圍一片嘩然。
秦流西從隔壁兩條街的長生殿摸過來的時候,就恰好看到這一幕,不禁也嘖嘖稱歎:“真是個講究人,好跋扈,好紈絝,當得紈絝子向往的頂流偶像啊!”
她身邊的人:“!”
這語氣頗有些敬佩是怎麼回事?
陳皮也擠到了她身邊,看到那小公子,眼睛都瞪得老大,道:“公子,這個小白臉是全陰人吧?”
秦流西看了一眼那小公子的麵相,天生貴胄,道:“祖上的富貴全壓到他這裡來了,八字估計很輕,身上陰氣很重,可能是和你姐一樣的八字。”
“陰年陰月陰日陰時生?”陳皮的聲音壓得很低,道:“若是如此,也難怪那小公子身上會掛著這麼多的護身符和法器了。”
全陰之人,天生就是鬼怪邪祟附身奪舍的對象,若是女子,更是邪修用以為爐鼎的,不過也有男女不論的,便是不用作爐鼎,也會被輔佐修煉邪法。
可邪道卻不比那些孤魂,有一定修為的更難尋,而孤魂,隨處可見,就現在,距離那個小公子身邊不遠,也有不少魂體對他虎視眈眈呢。
真是怨不得他把護身符都壓在身上了,不然這具小身板,都不知有多少魂體給附上去。
“公子,你說……”陳皮問話一窒,看著他家主子一臉無語。
秦流西嗯了一聲,抓著一把不知從哪摸出來的瓜子,遞了過去:“來,嗑瓜子,吃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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