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鈺今年不過十六,卻整出一個無名無分的孩子來,寧王妃實在是連庶長子都不想說,就一個幫王府養馬的女仆生的賤種,她都嫌侮辱了庶出一詞。
最重要的是,這賤婢竟敢瞞了十月偷偷把孩子生下,可見其心機之深。
她是斷然不會容這樣的人在兒子身邊的,至於孫子?將來鈺兒娶妻納妾,她要什麼孫子沒有,何苦讓一個養馬女生的賤種占著一個長子的名額?
庶的也不行!
齊鈺便道:“留下也不是不行啊,就掛在我哥名下唄。”
寧王妃臉色一變:“你瘋了,竟敢這麼想!”
齊鈺一臉無所謂地道:“反正我大哥那人不近女色,先有個帶把的在名下,以後便是沒成親也無事。”
“你當你哥是個軟柿子,能被你隨便捏。”寧王妃的語氣沒有一絲喜怒,仿佛在說著普通人身上的事。
齊鈺笑嘻嘻地道:“他不是我哥嘛,您也常說他是我哥,理應護著我,讓著我,彆和我爭。”
寧王妃身子微微一僵,嫣紅的菱唇抿了起來。
齊鈺瞧了,倚了過去,撒著嬌:“母妃您怎麼了,莫非孩兒說錯了?”
“你沒錯,他就不該和你爭,包括這世子之位,也隻能是你的。”寧王妃把他擁進了懷中,似是肯定又似是偏執地重複一句:“這一切,都隻能是你的。”
齊鈺眸光輕閃,笑眯眯地說:“我就知道母妃疼我。”
至於祖母,她遲早都要死在他母妃和他麵前的,再幫齊騫,也幫不了什麼。
……
齊騫剛把藥方遞下去吩咐應北馬上去寧洲府把藥材拿回來,坐在書房裡,才喝了一口茶,火狼便進來回稟。
“主子,京裡來消息了。”火狼呈遞上來的,首先是宮中遞過來的密信。
齊騫接過來,打開一看,眉頭皺了下,道:“查漓城秦家?”
火狼道:“是原光祿寺卿秦元山的本家,七月因為祭祀典禮出了差錯,被聖上擼了職位抄了家,除十二歲男丁以下,一律流放西北,家眷則遣返漓城老家。說起來也巧,似是和我們差不多時間入的漓城。”
“抄了家還不放心?”
火狼說道:“聽說如今宮中盛寵的蒙貴妃就和秦家素來不和,如今蒙貴妃又得了小皇子,聖上更是大喜,對蒙貴妃是千依百順也不為過。”
他說得隱晦,但齊騫聽出了裡麵的意思,是說這蒙貴妃吹枕頭風了,想要往死裡整秦家唄。
“蒙家如此驕橫,也不知事事留一線和收斂,遲早要壞事。”齊騫語氣儘對蒙家的不屑,道:“回頭看一下秦家可有出格的吧。”
“是。”
齊騫腦海裡不知閃過什麼,問:“秦家十二歲以上的男丁均是流放了?”
“是的。”
“這麼巧,都姓秦。”齊騫覺得有幾分怪異,但下一瞬,他的注意力被岔開了。
“主子,這還有王府暗線傳來的信。”
齊騫心頭一動,接過打開,一目十行的閱了,臉色有幾分嫌棄,道:“他倒是不知收斂。”
尚未婚配,便先整出一個私生子來,倒不知他那挑剔的母妃會如何處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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