筵席_穿越後梁:豔色天下重_思兔 

筵席(1 / 1)

穿越後梁豔色天下重!

——隻見新人笑,哪聞舊人哭。新皇登基,在宮中大擺筵席,皇帝準許朝廷大臣攜帶家眷參與,一方麵聯絡聯絡感情,君臣之間熟悉熟悉,另一方麵也是衝淡政變帶來的人心惶惶,安撫下眾人的情緒,好儘快步入正軌。袁寶兒央求敬翔帶她去,她對朱友貞充滿了好奇,任清泉曾說這個朝代沒有這個人,結果現在這個人冒出來了,還替代任清泉成了皇帝,令她百思不得其解。她總覺得最近這些蹊蹺的事情必然存在某種特殊的聯係,至於是哪種聯係,她必須要親自去尋一尋蛛絲馬跡。但是她又擔心被認出來,於是用一些現代的化妝技巧粗略為自己改了改妝,除非遇到非常熟悉她的人,不然也挺難認出來,更何況她現在是男兒身。他們到的時候,已經來了一些大臣,其中也有些敬翔所熟悉的,他便囑咐袁寶兒不要亂跑,與幾位大人寒暄起來。袁寶兒見這些朝中大臣一個個錦衣蘿服,兒子女兒們一個個也是精心打扮,一副其樂融融的模樣,心裡深深地感歎,果然是“隻見新人笑,哪聞舊人哭”啊。為了隱藏在人群中,今天她著一身褐紅長袍,正是貴公子們最喜歡的樣式,梳了時下流行的男子發式,戴著籠冠,同樣熏衣敷粉,隻不過她在粉中加了點高度稀釋的桐樹汁,敷到臉上反而臉有些黑,所有露在外麵的皮膚都被她敷黑了。筵席尚未開始,殿閣中一片喧嘩,果然沒有人注意到她,那些準備過來巴結的大臣子女打聽到她隻是敬翔的侄子,過來見見世麵,都紛紛失去了興趣。“陛下駕到”,聞此聲大臣們都停止了喧嘩,隨著皇帝進殿,所有人都跪拜一地,“平身”,一道熟悉的男聲傳來。袁寶兒以為聽到了任清泉的聲音,她猛一抬頭,見到的卻是一張英武不凡、菱角分明的臉,但這張臉十分麵熟,好像在哪見過……回想片刻,她猛然記起,是興國寺的廂房內的畫像!皇帝就是畫像中的人!這真是奇怪。敬翔發現她居然大膽盯著皇帝看,拉了下她的衣角,幸而她站的位置比較偏,皇帝根本沒注意她。袁寶兒心裡疑問重重,繼續悄悄窺探。皇帝今天倒是沒帶著太後過來,聽說是太後略有不適,奇怪的是楊師厚居然也不見人。皇帝身邊的有兩個妃子,聽說一個姓張,是正妻,一個姓郭,是側室,不過均尚未正式冊封。姓張的,是張歸霸的女兒,這張歸霸原本是黃巢手下的將領,黃巢起義失敗後,他便投降了朱溫,不但立下赫赫戰功,還救了朱溫數次,朱溫很器重他,封他為鎮國軍節度使,並做主讓朱友貞將他女兒娶了,不過朱溫才剛剛登基,張歸霸就病死,也算是福薄之人,死後被朱溫追封為太師。聽說張氏嫁入均王府後頗受寵愛,也深得張惠的喜歡,其兄長張漢傑官拜控鶴指揮使,另一個兄長張漢鼎也是武將,目前都是皇帝頗為倚重的人物,太後一直屬意她做皇後,但皇帝登基之時並未一同冊封。而郭氏是皇帝的新寵,據說是登州刺史郭歸厚的女兒,隻因生得千嬌百媚,被皇帝寵幸了便進了宮,袁寶兒仔細看了看著郭氏,發現她倒是跟自己長得有幾分相似。雖然宴會上一派熱鬨,袁寶兒還是看得出來,皇帝似乎興致缺缺。不經意間,一個熟悉的身影闖入了袁寶兒的視線,原來是賀王朱友雍,他坐在左邊比較靠近皇帝的位置,一杯接一杯地喝悶酒。聽說他前幾天才來到汴州投奔皇帝,是唯一沒有被軟禁的親王,現在看來,這長得最像的兩兄弟,相處得倒也還和諧。她看著朱友雍,卻見他眉宇間掩飾不住的失意,從前種種,如在昨日,突然,朱友雍也看向她,站起身來,端著酒杯,搖搖晃晃地朝她走來了……袁寶兒大驚!看著朱友雍一步一步靠近,袁寶兒心裡一陣緊張,難道他認出了自己?朱友雍走到她麵前,正當袁寶兒以為他要說什麼的時候,他轉過身一把拉住敬翔的胳膊道“未來的嶽丈,本王敬你一杯”,敬翔隱皺眉頭道“賀王殿下喝多了,言謬了”。朱友雍不依,帶著醉意道“本王並未說錯,本王要娶吟鳳。敬大人,難道你不願意把鳳兒嫁給本王?本王看著吟鳳長大,比起你這個爹爹,本王才是她的親人!”敬翔道“這……”。一旁的袁寶兒看到父親無言以對,粗著嗓子道“賀王殿下言重了,殿下對鳳兒妹妹的好,舅父自然是銘記於心、感恩戴德,如今鳳兒妹妹尚不知身在何處,舅父也日夜擔心。隻是若要論及婚事,鳳兒妹妹既是公主,她的婚事舅父也不能擅自做主”。朱友雍斜眼看她道“你是誰?”敬翔忙道“殿下,這是微臣的外甥,敬新磨”。袁寶兒忙行禮道“見過賀王殿下”。朱友雍沒認出她來,隻是似說與他們聽,又似自言自語道“你說得對,我要讓皇兄給我和鳳兒賜婚”,說罷轉身朝皇帝走去。任清泉正覺得百般聊賴,張氏、郭氏小心伺候著。朱友雍深一腳淺一腳走過去道“皇兄,臣弟今天要向你討個賞”,任清泉嘴角浮起一抹輕蔑的笑意,並不抬眼看他,把玩著手中酒杯道“哦,六郎想要什麼賞賜?”朱友雍道“臣弟想要皇兄為臣弟和吟鳳公主賜婚。”此言一出,任清泉笑了,笑意卻不達眼底,一字一句地對朱友雍道“吟鳳公主的夫婿吾早就選好了”,他突然一把揪住朱友雍的衣領將他拉近,用隻有他倆聽到的聲音道“那就是吾!”然後拍了拍朱友雍的肩膀,哈哈大笑,外人看來似乎這對兄弟關係匪淺。唯獨朱友雍,聞言酒醒了一半,用怨憤的目光看著他的兄長囂張的笑臉,但他隻能忍,黯然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喝得比先前更凶了。袁寶兒將兩人的神情儘收眼底,心裡正覺得納悶。任清泉的目光落到敬翔這邊,他聽說敬翔帶了外甥敬新磨過來,正要看個仔細,一個身影正好擋住了他的視線。等他接過郭氏遞過來的美酒一飲而儘,再看過去的時候,已經不見了之前的身影,便作罷。原來,正當袁寶兒和任清泉即將四目相對的時候,一個陌生的麵孔擋在了她前麵,看穿著似乎也是哪家的公子。這位公子對她說了句“跟我走”,便不由分說拉著她出了筵席,一路將她拉到宮門之外。袁寶兒被他拉著走了一段,眼看離筵席越來越遠,著急著奮力甩開他的手,嗬斥道“你是誰?”那人停下腳步,轉過身來抹掉臉上的喬裝掩飾露出真容,竟是朱友微。旁邊的牆角走出一個丫頭,激動地叫道“公主!”袁寶兒這才反應過來,欣喜地喚道“七哥,彩雁,你們怎麼來了?”朱友微露出淡得幾乎看不到的笑容道“七哥說過要帶你出宮的”,他明明心裡掛念,一打聽到她的消息就進宮來找她,卻裝得雲淡風輕。眼下,朱友貞登基成了新皇,建王身為親王卻不能以真麵目進入皇宮,被新皇處處提防,這讓袁寶兒不覺感歎身為皇家的人,多麼身不由己,在亂世,尤其顛沛流離。彩雁“激動”得哭了,一邊流著眼淚,一邊道“公主,我好想你,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袁寶兒抱著她不住安慰道“我也想你,我們這不是見到了嗎,好啦,彆哭了,現在一切都好了”。彩雁點了點頭道“公主再也不要丟下雁兒了”,袁寶兒忙道“好,你跟著我回敬府吧”。趁袁寶兒不注意,彩雁用詢問的目光看向朱友微,朱友微略一頷首,算是默許了她去敬府的要求。待兩個女人敘完情,朱友微道“今後若有時間,七哥教你易容術,你現在這身裝扮想要騙過四哥根本不可能,剛才若不是我及時趕到,恐怕四哥已經認出你了”。袁寶兒詫異道“四哥如此厲害?”朱友微淡淡道“四哥比你想象的更厲害,不然,怎麼能演出‘死而複生’這樣的好戲!”袁寶兒道“那四哥和七哥誰更厲害?”朱友微冷笑道“哪天比比,你就知道了,今天不早了,我先送你們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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