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天化日,這是要玩死我的節奏嗎?
會議在如常進行著,每天開會時專心做筆記的文傑,今天卻魂不守舍。
文傑的眼前是完全不同與會議室的場景
〖眼看著坐上了車,車越往郊區走,乘客三三兩兩的下了車,最後隻剩下文傑一個人。
司機通過後視鏡瞄了一眼渾身濕漉漉的文傑,開口問“這麼晚你去總站那邊乾嘛?”
“……”
“大下雨天的,你這還沒帶傘,看你渾身都濕透了。”
“……”
車窗外的住宅樓越來越少,最後隻剩下大片大片的荒地。
司機忍不住問到“你晚上住哪?我們這末班車2130,那邊沒有住宅也沒有賓館,錯過可就回不來了!”
會議室裡的文傑,盯著畫麵看的太投入了,整個人神經緊繃著。
一聽公交車司機的話,明知道人家是好心,緊張加上鬱悶,他的火氣蹭蹭往上竄,壓都壓不住“閉……〗
閉嘴的嘴還沒說出來,看到會議室裡大家齊刷刷的轉頭看向他。
完了,完了,剛剛太戳火了,竟然把開會的事情忘了。
再看看講台上的王局,黑著一張臉盯著文傑看,那眼神能殺死人。
“文傑啊,你對於我剛剛講的……有意見?”
文傑顫顫巍巍站起來,慌忙說
“必須堅決落實!王局,我是想說王局說的對,必須堅決落實下去……”
王局不耐煩地擺擺手,示意文傑坐下吧
文傑擦了擦額頭上汗,忙不迭地坐在椅子上。
真懸,剛剛真是懸啊!
係統的畫麵裡
〖文傑看了眼手機,快九點了啊,拔腿就往廢棄的建材廠那邊跑。
黑暗中,他看到一輛車大燈一閃拐向建材廠,那應該是凶手的車。
凶手!
文傑心中一凜,如臨大敵般的朝廢棄建材廠望去。
雨夜裡,陰雲遮住了月光,廢棄的廠房隱匿在黑暗之中。
文傑打開手機的照明燈,借助著微弱的光源,他看清了廠區院子裡雜草叢生,有些地方的雜草甚至沒過了膝蓋……散發著破敗荒涼的氣息。
他在泥濘的草叢中跋涉著,接近廠房時,警惕地關了手機照明燈,黑暗瞬間吞沒了他。
“啊!”一聲女子的慘叫劃破雨夜。
文傑剛要上前去施救,係統出現一行文字
凶手成功實施犯罪,是否退出
退出
什麼?
楊珊珊被殺了?
眼看著這邊會議室裡王局發言後,大家要一個一個做工作報告了。
文傑來不及多想就退出了係統。
眼前出現係統提示
係統鎖定,六小時後重啟
隨著係統的鎖定,畫麵中站在建材廠裡的文傑刷地憑空消失。
會議室中的文傑雙眼凝視著前方,眼前的係統畫麵越來越模糊,似乎有個黑衣人從建材廠的車間廠房裡走出來。
走出來的是一位青年男子,身上披著黑色的雨衣。
青年?
文傑記得警方的凶手畫像寫的是中年男子啊!
凶手的右手上帶著手套還是什麼東西,金屬質感,黑暗中閃著寒光。
他抬起左手往衣兜裡掏了一把,拽出一塊布,連帶著掉下來一節白色的繩子。
繩子!
文傑渾身一震,那是文傑夢中無數次出現的繩子?
隻見凶手俯身撿起繩子,重新塞進衣兜裡。上車,啟動,隨著發動機的翁鳴,車的大燈亮了。
黑暗中大燈亮的耀眼,文傑在會議室裡不自覺的微微眯著眼,想儘量看清駕駛位雨衣帽簷下的那張臉。
可畫麵越來越淡,最後消失。
在係統畫麵徹底消失之前,文傑沒看清凶手的臉,卻看清了隱匿在黑暗中——凶手的那雙眼
冷酷,肅殺,竟然帶著壓抑不住的興奮……
讓文傑身處會議室,透過係統界麵遙遠的望上一眼,都感覺周身泛寒,他握著筆的手不禁微微抖著。
凶手眼神中那壓抑不住的興奮,像一根刺,插在他心裡。
憤恨,懊惱,悲哀……各種複雜情緒交織在一起,他大老遠趕到郊區,凶手卻在他麵前殘忍殺害了一個鮮活的生命。
殘害的不是彆人,是楊珊珊!
是他隻看一眼就入了心的女孩子。
楊珊珊是那樣美好,一生有那麼多事情等著她呢!
怎麼能在最好的年紀,在人生剛剛綻放光華時候,被一個變態貫穿胸口,流血而死。
那截白色的繩子?
凶手用它乾嘛?
綁住受害者的雙手嗎?
是不是……繩扣交疊,綁成蝴蝶的形狀?
冥冥中,他的父親,楊珊珊,靈魂補丁,凶手以一種玄妙而匪夷所思的方式聯係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