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誌恒詫異地看向黃東恒,指了指他拿在手裡的礦泉水瓶“呃……”
喝了口水,黃東恒感覺好點了,至少沒那麼氣短了,可車裡還是憋悶的很。
他以為小馬也渴了,把礦泉水往小馬手裡一塞。
“把空調開了,車裡又悶又熱。你接著說!”
馬誌恒啟動了車子,隨著冷氣順著出風口吹了出來,黃東恒感覺好多了。
他低頭看了看手裡的領帶,覺得荒唐至極,自己睡了三年的女人。
自己竟然不知道她是誰?
更不知道她來做什麼?
他環顧小馬的這輛車子的副駕駛,又不自覺地朝後座看了看。
多虧不是在他那輛寶馬上聽到這一番話,不然會讓他感覺更加糟糕。
“黃哥,我是說她妹妹叫張瑤。”
馬誌恒看向黃東恒,那目光讓他有點琢磨不透
“她有個妹妹叫張瑤。然後呢,你的意思是她這個名字白夢瑤,名字的兩個字……”
等等……張瑤?
這名字是不是在哪聽過?
黃東恒認真回憶起來,這名字挺大眾的,難道有重名的?不對,是不是之前有委托過律所打過官司?
“黃哥,想起來了是吧,三年前咱們接過一個強殲案,委托人就是這個張瑤。後來這個案子輸了。”
黃東恒聞言一愣,“輸了?什麼原因呢?”
他有點懊惱,律所的官司太多了他對張瑤這個人,一點印象也沒有了。
“我找到了當年的卷宗,中途我們換了負責這個案子的律師,讓一個實習律師負責了。
最後出庭的時候,實習律師沒有律師證,讓那個業務組的主管律師當庭辯護的。
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反正官司輸了。”
律所接官司就有輸也有贏,白夢瑤,噢,不對,是張夢。
她也是律師,雖然她負責商業案件,但是對於律所的工作應該熟悉啊。
輸了官司是誰都不希望看到的事情,難道就因為這個記恨了三年,處心積慮地要報複?
黃東恒不解地看向小馬。
馬誌恒當然懂黃東恒的意思,律所也有相關的免責條款,就算因為這個告律所,也不可能告的贏。
最初他何嘗不是這樣想的啊,隻見他擰開手裡礦泉水瓶的蓋子,咕咚咕咚喝光了裡麵所剩無幾的水,把瓶子一扔,把臉埋在了掌心。
車子裡變得非常安靜,隻有空調出風口發出微弱的呼呼呼的風聲。
“張瑤自殺了。”
馬誌恒的聲音穿過手掌的阻礙,傳到黃東恒耳朵裡變得悶悶的,沉悶的讓人心裡發堵。
黃東恒聽到後震驚的半天沒反應過來,隻覺得吹在身上的冷氣透過皮膚,一直吹到靈魂深處。
人死了!
什麼都可以挽回,可是人死了,就真的完了。
張夢何嘗沒有研究過告他們,因為免責,因為有權更換律師,因為案件各種不可控因素,所以案件輸了也告不倒他們。
於是張夢來到黃東恒身旁報複!
那個張夢,褪去衣衫,與他赤裸相見時,心裡在想什麼?
那個張夢,一次又一次在他身下婉轉承歡時,有沒有動殺他的念頭?
想到這些,黃東恒不禁打了個冷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