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吳隊!放心吧,她現在可以走了是吧?”
看吳隊點了點頭,文傑和楊珊珊扶著黃微微走了。
傍晚時分,黃微微是開車來黃東恒的住處。
她來拿烘培房的轉讓合同。
之前她一直跟哥哥黃東恒住在一起,所以她有這套房子的鑰匙。
敲了半天的門,沒人開。
她很是納悶,明明是黃東恒打電話讓她來的,怎麼不給她開門呢?
隻好在挎包裡翻出自己的鑰匙串,從裡麵找出這套房子的鑰匙。
開門進屋,黃微微一邊喊黃東恒的名字,一邊朝裡麵走……
她總是叫他名字。
早知道應該喊他哥哥的,感覺都沒怎麼叫他哥哥,就沒機會了……這操蛋的人生!
反正屋子裡詭異地安靜,讓她有種不詳地預感。
她直奔書房。
結果……就看到黃東恒趴在書桌上,後背染血,地上血跡斑斑。
書桌,書櫃被翻得亂七八糟。
“啊……”她驚叫著縮到牆角,哆哆嗦嗦地掏出電話想報警。
突然,她意識到哥哥說不定還有救呢!
她壯著膽子又湊了過去,伸手探了探黃東恒的鼻息。
沒……沒呼吸了。
而被黃東恒的臉頰壓住的文件,是那份烘培店轉讓協議。
他嘴角流出的血,溢到紙張上。
紙張被一攤鮮血浸染,刺目地白和黑紅的血,組成了黃東恒對黃微微最後嗬護。
他在用生命守護著自己這個能作,能闖禍的妹妹!
黃微微眼淚瞬間飆了出來。
她捂住自己的嘴巴,無聲地哭了。
眼淚如開了閘水龍頭,越擦越多。
她報了警之後,在等待警察到來的時間裡,她看著這個被翻得天翻地覆的房間。
一個念頭冒了出來凶手在找什麼?
顯然不是那份轉讓協議。
黃微微心下思忖黃東恒會把重要文件放在哪裡?
突然她想起來,自己生日那天,黃東恒把新房鑰匙給她之後。
進入她那間臥室,從壁畫後麵的暗格裡拿出了紅燦燦的房產證。
她恍然大悟地跑進了自己之前住的那個房間。
壁畫完好無損地掛在那裡。
她朝門口瞥了一眼,突然變得無比緊張,心撲通撲通好像要從嗓子裡跳出來了似的。
忐忑地扭開那個暗格。
裡麵……真的有一個牛皮紙袋子。
袋子看起來很紮實,裡麵肯定放了一遝資料。
黃微微顫顫巍巍地拿出資料袋,抽出來快速翻了翻。
什麼?
白夢瑤真名叫張夢?
聽到門口傳來敲門聲,緊跟著是皮鞋與地板碰撞發出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警察來了!
她把資料袋塞進隨身的挎包裡。
看到警察的瞬間,她跌跌撞撞的跑過去,跪倒在警察的身旁哭的撕心裂肺。
……
文傑平穩的開著黃微微的車子,按照導航朝晉江國際行駛著。
後座上,楊珊珊攬著黃微微的肩膀,不時地拍拍或低聲安慰幾句。
黃微微上車之後,死寂地眼神仿佛透出一絲光亮。
她從挎包裡掏出那個資料袋子,一頁一頁翻看著。
張夢?
就是之前警方新聞上提到的被嚇死的那個女人?
那麼黃東恒的死,與張夢的死肯定有關聯。
黃微微不傻,若是說張夢就是白夢瑤的話。
白夢瑤與黃東恒之間扯不斷,理還亂的感情糾葛,再神經大條的人也能察覺一二。
那麼……
黃微微揉著太陽穴,一種悔意自心底裡彌漫開來。
她真是作啊,不是闖禍就是失業宅家裡作妖……
黃東恒除了忙律所的事情,還要給她擦屁股。
而她對於黃東恒……卻一點也不關心。
若是之前能提醒一下黃東恒,那個白夢瑤的事是不是有個了斷,拖著也不是辦法……
會不會兩個人是另外一個結局。
……
賈楠下車之後,順著人行道往前走著。
賈林剛剛的話,在他耳邊不停地響起你不要再見文傑。
為什麼不能見文傑?
不對!
不對……不合邏輯!
賈楠倏地收住腳步,猛然轉身,朝停在那裡的保時捷卡宴看去。
透過車前擋玻璃,他發現賈林一直在看他。
他並沒有跟賈林提起過文傑,剛剛保時捷停在警局門口時,他也沒有當著賈林的麵叫文傑的名字。
那麼他是怎麼認識文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