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奕看著顧北嶼,看了半晌,後來突然笑了一聲
“阿嶼,你是不是忘了,對罪犯的監視權,是要避嫌的,你現在,不是打定了心思要和黎修澤在一起?”
顧北嶼沒想到司奕會這樣說,皺了皺眉“元帥也應該知道,他不是罪犯。”
黎修澤的確來路不明,可是僅僅因為來路不明就要被定性為罪犯的話,帝國未免有些太過封閉了。
可事實上,帝國相對來說還是十分包容的,不管雄蟲還是雌蟲,隻要願意加入帝國的,無論他們出身何處,隻要對帝國沒有危害之心,都可以被接納。
而司奕現如今的做法,顯然是與帝國海納百川的治國理念相悖的。
“可他是一隻sss級雄蟲,阿嶼,你應該知道,這對帝國來說,代表著什麼。”
現如今帝國隻有司奕一隻sss級的雄蟲而已,所以他一直坐鎮軍方大營,隨時準備著為國而戰,不敢有半分鬆懈。
sss級的雄蟲對帝國的意義,根本無法計量。
顧北嶼的眸子變得有些迷惑,“正因為他是sss級的雄蟲,他才更應該受到帝國的禮待不是嗎?”
顧北嶼不是不知道sss雄蟲的意義,他隻是不明白,既然司奕有招安之意,又何必這樣對待黎修澤呢?
沒人會喜歡以威脅自己生命安全的方式強留自己的地方。
顧北嶼可以確定,如果有人敢這麼對待自己,他一定會不惜代價逃離,並且在之後展開報複!
黎修澤現在幾乎已經算得上忍辱負重留下來了,而他留下的原因,在場的兩隻蟲都明白。
“他沒和我說那手環有什麼不好,元帥沒告訴他?”
顧北嶼深深吸了一口氣,想到昨晚雄蟲溫柔笑著和自己說那手環的號,心裡就鬱結的厲害。
“他在戴上前,我說了。”
“說了所有?”
“是,所有,他很清楚戴上代表著什麼。”
司奕此刻也不知道自己的心緒是為著什麼而動蕩不安。
他看不懂黎修澤,他以為,他就算再和彆的雄蟲不一樣,也不過像自己一樣,看得到顧北嶼的好罷了。
可現在他發現,黎修澤和他真的完全不一樣。
如果是他,在知道另一個雄蟲忌憚著自己所愛的雌蟲,他一定會想儘辦法叫自己的雌蟲遠離那隻雄蟲。
但那手環顯然是大好的機會,黎修澤卻放著沒用。
反倒是他自己,搞砸了一切。
顧北嶼看著眼前這隻變得讓自己有些不認識的雄蟲。
司奕從沒有這樣讓他覺得陌生過,現在的他,說一句不可理喻,一點兒也不為過。
“元帥,你該清楚,他隻是記憶混亂,不是個傻子,在清楚那手環是什麼東西,卻還是戴上了,還不夠表明,他沒有危害帝國的心嗎?”
顧北嶼歎了口氣,垂下了剛剛被激出來的複眼。
他的說的,司奕又怎麼可能想不通?
可輕易的戴上那個限製自由的手環,不僅僅代表了黎修澤對帝國沒有不臣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