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雲流水劍九天!
這座“藏經樓”在司空宅重重院落中的最後端,地方偏僻,想不到在這地方,卻出現了這些怪事。
這時隻聽那樓中又傳出冰冷尖細的聲音,道“野丫頭,你回去告訴楊旖旎,“獨狐令”永遠不會落在她的手中。”
梅苦冰嬌聲問道“不知閣下如何稱呼?請說出來,好叫我回去告訴師父。”
“哼哼哼!”一陣冷若寒冰的笑聲,從樓閣中傳了出來,道“我不會說出名號,野丫頭,你趁我尚未改變主意之前快走,否則等會要走就走不成了。”
梅苦冰不顧他的威脅,問道“喂!你已尋到“獨狐令”了嗎?”
樓閣中的人,這次沒有答話,周遭一片死寂。
柳煙波這時突然感到環境十分恐怖,亦覺得整個天下武林,也都籠罩在一層極端恐怖氣氛中。他心想“自己在這種情況下,到底應該要擔當什麼角色?”
他是一個被武林正派摒棄的人,若是自己身份被人知道,武林正派中人絕不容許自己活著……
正在沉思間,柳煙波突然覺得背心,被一物輕輕觸著,耳際間響起了一個冷冷的聲音,道“若想要性命,就不可出聲。”
柳煙波尚未來得及答話,右腕脈門,又被緊緊的扣著,頓覺對方五指一緊,立時半身一麻,全身勁道頓失。
這人的語音,像似螻蟻傳音說出,所以三丈外的梅苦冰並未有發覺。
柳煙波本能運功抗拒,但敵人乃是江湖中老人,他在緊扣柳煙波脈門的時候,肘間一彎,快逾閃電撞上右腋“欺門穴”。
柳煙波連續遭受攻擊,縱然內功再深厚也站不住腳倒了下去。
那人似不願意柳煙波倒地發出聲響,一道鷹爪似的手指抓著柳煙波手臂,帶著他向梅苦冰身後逼去。
柳煙波內功出奇的深厚,他“欺門穴”遭人重點,並沒有暈死過去,隻是血路受製,渾身四肢酸軟無力,口不能出聲靈知卻極端清醒。
他知道這人又要襲擊梅苦冰,這時梅苦冰又對樓閣中的人發話問道“你是死了嗎?怎麼不答話?”
一陣陰冷森寒笑聲響起,接著一陣咚咚沉重腳步聲傳來,閣樓門階上現出了個獨腳怪人。
就在這怪人現身的同時,那突襲柳煙波的人也帶著柳煙波逼到梅苦冰身後。
梅苦冰當然知道後麵來人,伹她以為是柳煙波,所以並不警惕,這一刹那,偷襲柳煙波的人,猛將柳煙波身軀一推,手掌輕翻,快似雷電,點中了梅苦冰背後兩處穴道。
一聲悶哼,梅苦冰已經摔到在地,兩人剛好同時倒地。
柳煙波側臥地上,方才看清偷襲自己的人,是個殘廢的獨臂怪人。
獨臂怪人擊倒柳煙波、梅苦冰之後,陰惻惻的得意詭笑二聲,道“老二,咱們這種詭秘分心術,縱是楊旖旎也難逃暗算。”
“輕風拂葉探空階,隱隱星光入夜懷”,柳煙波發覺這兩位獨臂殘廢怪人,麵容有種懾人心魄的恐怖、難看,皮膚僵硬冰冷,好像死了數月的人,重新被從棺材中拖出來一般。
那站在門階石級上的獨腳怪人,問道“老大,為何不將兩人廢了?”
獨臂怪人陰森森一笑,道“老二,且莫心急,他們兩人對於我兄弟尚有用處。”
他的語音剛完,司空宅東北方突然傳來一陣人聲,噪雜聲音,顯然滄海一劍司空英劍等人慘死情形,已被發現了。
獨臂怪道“老二,有人來了,咱們快離開這裡。”
獨臂一伸探爪拾起梅苦冰,獨腳怪人單腳一點地麵躍到柳煙波身側,挾起他的軀體,兩人似蒼鷹巨鶴騰空上了屋麵,向武磯山外馳去。
柳煙波穴道被製,沒有絲毫反抗能力,隻有任聽人擺布,他在獨腿人腋下,輕閉著眼睛,可謂“罡風力大簸春魂,虎豹沈沈臥九閽”,渾身冰涼如水,不禁暗暗震驚這兩個殘缺毒辣怪人,武功絕高,並非普通武林高手。
兩位殘缺毒辣怪人,帶著兩人出了武磯山,落荒急馳,大約有半個時辰工夫,天色已是“東方魚肚白出,烈日綻放吐露”。
獨臂老人冷笑一聲,緩步走了過來,說道“咱們天地雙殘的點穴法,自成一派,獨步武林,你休想運氣自解穴道,現在你乖乖說出“萬鬼朝宗劍法”,免得自討苦吃。”
說話聲中,獨臂老人獨臂一伸,抓起柳煙波左腕脈輕輕一播,左臂創傷疼痛難忍,但柳煙波仍然強忍著疼痛。
獨臂老冷冷道“好倔強的人,這可是你敬酒不吃吃罰酒,莫怪老夫給你嘗一下行血回湧內腑之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