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雲流水劍九天!
就在這瞬間,四匹白馬轎車,風馳電掣而至,隨後七匹快馬護道,幾聲馬嘶,騎車停住。
場中眾人,除了十二個紅衣僵屍人之外,皆都躬身向轎車點頭為禮。
柳煙波在他們分心之際,收劍向後躍飛三四丈開外,再一個起落到了‘北風狂乞孤獨丐’。
‘北風狂乞孤獨丐’見柳煙波到來,淒聲輕歎道“叫化子真的老了,中了一掌後,至今胸口仍然微微作痛,傷勢好像有蔓延之勢。”
柳煙波朗聲說道“老前輩,真被僵屍人擊中嗎?”
北風狂乞道“哪裡會假!”
柳煙波道“這就怪了。”
北風狂乞突然手指前麵說道“快看!他們主人兒出來了。”
柳煙波淡淡道“晚輩早已看過那公主。”他口裡說著,仍然抬眼望去。
僅見華麗堂皇的轎車裡麵,緩緩走下一個藍衣女人,因為距離數十丈,無法看清她的一舉一動,但柳煙波早知道是奇醜公主。
隻聽一個嬌脆,卻又十分冷漠的聲音,說道“鬼軍師,左相右相,你們這般耽誤行程,是遇到什麼事情?”
薑偉亮恭聲道“稟告公主,趕屍行列在剛才遭受突襲,因而受阻,二十幾位阻路敵人,已全部殲,尚有兩位強敵未除。”
說著,他伸手遙遙指著柳煙波和北風狂乞兩人。
藍衣女人冷笑,道“凡是偷觀趕屍的人,勢必格斃,你們繼續趕屍,這些人交由本公主對付。”
藍衣女人一聲令下,沒人敢多嘴,鬼儒士、薑偉亮、白胡老翁齊齊而退。
銅鑼三聲,弦管齊鳴,“咚!”鼓聲大作。
極端奇怪詭異的鼓聲一響,那十二個紅衣僵屍人,又開始蹦跳,向前移動。
這種情形,看得柳煙波、北風狂乞二人目瞪口呆。
趕屍行列,隨著鼓聲,漸漸消逝在夜幕之中。
此地隻剩下二十餘具屍體,以及藍衣少女手下七人。
突然藍衣女如同鬼嘶梟啼的怪叫一聲,喝道“什麼人,鬼鬼祟祟,還不出來嗎?”
她改變聲音一叫,使北風狂乞嚇了一跳,連稱“怪了,她聲音怎麼一時間變得這般難聽?”
柳煙波也驚異,原來奇醜公主,天生有兩付嗓子,一如鬼啾猿啼,刺耳難聞,一如黃鶯出穀,娓娓動聽。
她聲一落,忽聽一聲冷漠的笑聲傳出,西南方道旁草叢之後,緩緩站起一個青衣人,大步走了出去。
柳煙波眼看得真確,青衣人正是楊廣寒。
藍衣女看了楊廣寒幾眼後,冷笑一聲,道“我道是什麼人,原來是楊大哥。”
楊廣寒一直到藍衣女丈外方才停止,說道“全部看到了,但沒想到南宮公主神通這般廣大,不但千歲尊者薑偉亮為你差使,連古墓門的鬼儒士,海外散仙的南極仙翁,也皆投效你旗下。”
藍衣女淡淡道“廢話少說,楊大哥看到了趕屍,大概今夜難逃過五更。”
楊廣寒突然哈哈一聲厲笑,道“南宮公主自幼和我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就性喜唬人,至今時隔二十年,仍然未見改變。”
藍衣女冷笑一聲道“楊大哥,這不是說笑的時刻。
凡是今宵眼見趕屍的人,都彆想活過五更。”
柳煙波和北風狂乞,靜靜的遙立七丈開外,不聞不問,當作壁上現。
楊廣寒哈哈笑道“南宮公主,我尚未發難之前,想先問問公主,那十二個僵屍人是誰?”
藍衣惻惻的說道“楊大哥縱然武功過人,我說你今夜難逃五更死,就是難逃慘死厄運。不過,看在楊大哥昔年是我幼年時遊樂之伴,可以破例優容,饒你免死。”
楊廣寒淡然問道“不知怎麼個破例優容法?”
藍衣女道“目前你隻有兩條路可走,一條是死。”
楊廣寒問道“那另外一條路呢?”
藍衣女道“服下我特製的一種藥物。”
楊廣寒問道“什麼藥物?’
藍衣女道“長期忠貞不二效忠本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