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雲流水劍九天!
花轎上的人,似乎就是名震天下的楊旖旎。
眾人來到,除了昭天一線嶽義昆外,其餘的人齊齊對花轎跪拜行禮,但聽到楊廣寒朗聲說道“寒兒啟稟母親大人,仙穀神醫已安全無恙運到。”
花轎中傳出一縷慈柔的語音,說道“快吩咐他們抬棺上船,趁著錢塘江晚潮未退,駛回獨狐島。”
楊廣寒答應聲“是”。隻見他站起身子,右手輕揮,四個大漢很快抬著棺木上船。
昭天一線嶽義昆緩步走到花轎三丈處,抱拳施禮道“劍主日理萬機,數年來很難得見劍主一麵,今日承蒙劍主恩賜得以接見,老朽三生有幸。”
花轎上緩緩說道“嶽大俠辛苦了,今日你我所欠人情債已清,倒不知大俠今後是要封劍歸隱點蒼,抑或爭雄武林?”
嶽義昆哈哈一聲洪笑道“老朽公然背叛中原九大門派,強敵已樹,今後行動勢必被中原武林人物監視,點蒼已不是老夫清修安靜之地。”
花轎內楊旖旎,輕聲說道“嶽大俠如果願意屈就,楊旖旎願跟大俠共謀武林基業。”
嶽義昆長聲笑道“多謝劍主收留,嶽義昆當以這有生之年,效命劍主麾下。”
柳煙波聽了這活,心中說不出的激動、感慨,他想不到一個名滿江湖的武林宗師竟願奴顏彆人膝下,真是中原武林九大門派的恥辱。
驀在此時,突然聽旁側響起楊廣寒的聲音,喝道“郭震林,誰叫你擅離崗位的?”
柳煙波聞聲望去,隻見距轎外七丈開外,站定一個肩背雙劍的藍衣大漢,柳煙波認識這個人是那十二個劊子手大漢的首領。
但聽那郭震林大漢,垂首恭聲道“啟稟公子,車隊發現敵蹤,屬下等在察視屍體的時候,發現最後一輛馬車一個鏢師被人重擊咽喉要害,顯然車隊伏有敵人.屬下特趕來稟告。”
柳煙波聞言知道他們已經發現那個被自己出腿殺害的鏢師。
楊廣寒臉色驟變,接聲說道“你快領我去看看。”
突聽花轎之中傳出楊旖旎之聲,叫道“寒兒回頭。”
楊廣寒停步回頭,恭聲問道“母親有何指令?”
楊旖旎道“寒兒,你剛才看過棺中段陰陽嗎?”
楊廣寒一怔,道“梅師妹跟嶽大俠已經察看過,寒兒想不會差錯,所以沒有親手開棺。”
楊旖旎道“寒兒,快上船仔細察視,再作定奪。”
這時候,站在旁邊的昭天一線嶽義昆,頓時臉色驟變,說道“稟告劍主,老朽一路上不離那輛馬車寸步,難道發生了意外嗎?”
說著,舉步向那艘大船走去。
梅苦冰始終長跪在花轎之前,螓首低垂,不知在想著什麼心事,柳煙波趁著這時候,仔細打量花轎四周一眼。
隻見花轎前麵四個黃衣婦人,分立兩旁,另外十四個壯漢筆直站立轎後,夜黑浪高,難以辨清事物,但柳煙波依稀認得四位黃衣婦女中,有一個好像就是在山莊書房跟自己搏鬥過的金釵夫人。
這樣看來,眼前這些人皆是楊旖旎手下最曆害的人物,倘若自己稍不慎,被他們發現行蹤,如何能脫逃,還是早走為妙。
此念剛起,忽聽花轎中楊旖旎慈聲叫道“苦冰!你怎麼長跪不起?”
梅苦冰緩緩抬起頭來,嬌聲應道“師父沒有吩咐,徒兒不敢起身。”
楊旖旎道“苦冰,我曾經聽你師兄說過,有一個人在你施放‘鶴頂紅’香毒時逃生,那人是誰?”
柳煙波本來已要栘身離開,聞聽此言,又停下身來。
隻聽梅苦冰嬌聲答道“他叫柳煙波,這人武功很高,和師兄是昔日知交。”
楊旖旎道“哦!柳煙波,是華山劫難之後獨存那個人?”
梅苦冰道“不錯,就是他。”
楊旖旎慈聲說道“冰兒,據說柳煙波跟你接觸的幾次,你居然知他武功奇高,為何不將他籠絡至咱們門下?”
柳煙波聽到“門下”二字,心頭一震,暗道“楊旖旎創立了什麼門派?”
隻聽梅苦冰戰戰兢兢的說道“此人頑冥、點石不化,需要師父賜以藥物控製。”
楊旖旎道“你身邊不是有‘鶴頂紅香毒’,為何不能施用他身?”
梅苦冰道“他之身體與人而異,‘鶴頂紅香毒’不能威脅他就範,尚請師父明察。”
楊旖旎輕嗯了一聲,說道“我也聽金釵夫人說過,她遇到了一位不怕‘五更香’的人,難到這人就是柳煙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