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苦冰聞聲收劍躍退,臉泛嬌笑,道“柳哥哥,這兩個牛鼻子糾纏不休,不讓他們吃點苦頭,不知厲害。”
長卿長安二道,劍被震飛,雙雙暴吼一聲,揮掌猛撲過來。
突聽一聲沉聲大喝道“長卿長安住手!”
兩道士聽到這喝聲,辨彆出是觀主的聲音,趕忙收掌躍退,轉頭望去。
隻見數丈外石階下,盤膝跌坐延慶觀主。
長卿長安大叫一聲“師父,師伯!”兩人撲身過去。
梅苦冰抬眼望了一下四周屍體嬌聲問道“柳哥哥,敵人是誰?”
“白發魔女。”
梅苦冰怨聲道“想不到那個賤女人……柳哥哥你看,一念之錯,陡然害了這麼多高手性命……”
柳煙波臉上罩著一片寒霜,沒理梅苦冰的牢騷,舉步直對延慶觀主走去。
北陌道長見柳煙波行來,慘然一笑,說道“今夜若不是相公拔劍挽救,延慶觀將要儘毀在白發魔女手下。唉,這女人好像已經練成了密宗門全部的神技,她若是投入楊旖旎麾下,楊旖旎真可謂魔焰萬丈,千萬武林蒼生塗炭。”
柳煙波聽到這一句話,心中更加悔恨自己一掌之錯。
這時候,殿宇屋脊上,如電般疾馳飛來幾條人影。
他們是北辰道長等眾弟子,但見北辰道長懊喪的表情,已知追擊白發魔女不著。
北辰道長奔到柳煙波跟前,冷冷說道“柳少俠,我知你能殺她,為何不殺她?”
柳煙波劍眉一剔,怒道“延慶觀本來可以免去今日流血場麵,但你卻不加以阻止這場殺劫,白發魔女日後前來尋仇,自有我一手承擔下來;現在道觀中傷亡累累,你們還是趕緊料理傷患,準備即將來臨的慘烈搏鬥,祭靈塔中的仙穀神醫,暫時由在下守護。”
北辰道長冷笑一聲,道“柳少俠,你語氣可要緩和一點,當今你跟梅施主,敵人賺疑,尚未完全澄清,你兩人行動還需加以限製。”
梅苦冰突然“咯咯”下陣矯笑道“老道長啊,我們倆人若是敵人的話,我問你是如何敵得住?”
北辰道長今夜遭受挫折,人就極不舒服,此時聽了梅苦冰冷嘲熱諷之語,厲聲道“延慶觀,今夜傷亡,完全是你這……”
突然聽到北陌道長,喝道“師弟,休得無理。”
北辰似乎非常尊敬這位師兄觀主,聞喝聲,倏地住口。
北陌道長緩緩站起身來,對柳煙波說道“柳少俠,貧道要請教一件事……”
柳煙波不待他再說下去,很快運用蟻語傳音,說道“觀主,是否要問仙穀神醫生死之謎?”
北陌道長輕輕的點了一下頭,表示“是”的意思。
柳煙波仍然用傳音入密功夫,說道“觀主請息怒,在下對於這件事不敢吐露,要知仙穀神醫當今仍是各派所爭持對象,他對中原武林九大門派,肩負有挽救那些失魂的武林高手蘇醒任務,他之得失,是武林間存亡關鍵。數日前仙穀神醫在煉丹洞府摩天樓因點蒼派昭天一線天嶽義昆背信棄義,裡應外合,俘虜了仙穀神醫,欲押解往魅心劍門獨狐島途中,梅苦冰改邪歸正,解救了仙穀神醫。迫於情勢惡劣,仙穀神醫和梅苦冰商量了一個極其安全之策,他服了一粒‘冬眠還魂丹’,看去他是一個已死的人,其實不過是像冬眠動物般,進入冬眠狀態,到達一個月期限,便會複活蘇醒過來。
“觀主現在趕快將信息,以最迅速的方法,傳紿司空雲鳳武林盟主等,派出武林高手前來護衛仙穀神醫。但他非死之謎,非全部高手列達,千萬不可吐露。”
延慶觀主北陌道長,聽了這般經過,心中大喜,強忍著內腑傷疼,運出內功答道“柳少俠請放心,貧道早在數日前便派出高手,將仙穀神醫在延慶觀中的音訊,秘密傳運去司空武林盟主那邊,也許明日清晨,中原九大門派的高手,就可以趕來,但今夜貧道受傷不輕,無法晝夜守衛仙穀神醫,這事隻有重勞柳少俠了。”
兩個人這陣蟻語音答話,隻見他們嘴唇掀動,旁人卻無法聽到聲音。
北陌道長轉頭對北辰說道“師弟.你率領八大弟子,繼續把守庭院之中,倘若沒有聽到柳少俠召喚,不可擅入祭靈塔一步,長安趕快帶人料理傷者,長卿隨為師到煉功室。”
延慶觀主吩咐完畢,眾人各自領命行事。
柳煙波和梅苦冰把守於祭靈塔中。
這一夜已經過去了。
接著,三日三夜都消逝而去,但幽蘭香和司空雲鳳等武林高手,一個也沒有來延慶道觀,觀中也平安無事。
隻有柳煙波和梅苦冰日夜守衛著仙穀神醫,人顯得憔悴,疲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