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雲流水劍九天!
說過話,她轉過頭對楊廣寒說道“楊護法堂主,當今柳總護法堂主原神喪失,司空雲鳳傷重昏迷不醒,鄧超越和龍雲姊妹要守護仙穀神醫段陰陽老先生安危,趙雲虎要率領九龍陣壯士固守古刹。目前隻有你我二人,有著空閒出去探察真情,我想請你……”
楊廣寒不待她說完,哈哈笑道“事不宜遲,咱們即刻采取行動吧。”
鄧超越目睹幽蘭香和楊廣寒要走,朗音說道“幽姊姊,你們二人出去,萬一遭遇敵人,人手單薄,恐怕難以應付。眼看仙穀神醫段前輩體力已經逐漸恢複,隻要龍雲青、龍雲白兩位妹妹守護就夠了,因此兄弟想請姊姊準予共同出去助以一臂之力。”
幽蘭香淒涼一笑道“鄧兄弟,我和楊堂主出去,若不發生意外,五更天之前就能夠回來。眼下古刹之中,需要鄧兄弟和趙大哥全力照顧。”
她說過話,跟眾人告辭,馬上和楊廣寒離開古刹,暫且不提。
且說南宮沁和柳煙波出了後殿。後殿,那是一所三間禪室的獨立院落,跟中殿間隔一座公共庭院,院裡植滿玉蘭花樹,清香宜人。南宮沁走在前麵,柳煙波默默尾隨著,進入中間廳房。南宮沁點燃起一根蠟燭,照亮了這座小廳,裡麵桌椅齊全,兩麵牆壁,還掛有四幅山水名畫,布置得非常清雅,顯然南宮沁早就居住於此。
南宮沁點燃了左右二間房壁間油燈後,手指著一張太師椅,嬌聲說道“你請坐吧!”
柳煙波那迷茫的眼睛,本來就凝望著她出神。聞言,他默默的移身坐在那張椅子之上。
南宮沁緩緩移步,落坐在柳煙波麵前另一張椅子上,輕輕吐了一口氣,說道“柳煙波,現在我要問你幾件事。”
說著話,她抬頭望了柳煙波一眼,正見他雙眼一眨不眨看著自己。南宮沁突然格格發出一陣低聲嬌笑,自言自語的道“我差點忘記啦!你現在原神喪失,根本無法答複我的問話。唉!你曾經援助過我,但我卻恩將仇報,我實在不應該傷害你,可是我若讓你恢複神智,你就會拂袖離我而去。”
南宮沁自言自語著。柳煙波似懂非懂,臉上微泛出一絲傻笑,星目神光柔和平視著她。
“唉!”一音幽幽的歎息,南宮沁慢慢站起了嬌軀,說道“我已經數日夜沒合過眼了,現在我要睡一下,你就守護小廳裡。”
說著話,南宮沁移步進右麵內室,柳煙波非常聽話地靜坐椅子之上。
“咦?是誰?嗯!”
驀地,室中傳出南宮沁的輕叱聲,悶哼聲!這聲音,雖然非常輕細,但廳中的柳煙波耳朵靈敏已極的聽到了,身如騰飛的海燕,由椅上快飛而起,穿進了室門當他身形一閃而入,一道金光挾帶著一縷冷風,迎麵疾襲而至。
柳煙波雖然是喪失原神,但他的武功,卻絲毫沒有減退。,一聲冷笑由他鼻孔中哼出。柳煙波腰軀微微一擰,襲擊而到的金刀落空。接著,他左手立掌急拍而出。他的招式奇快已極,而且攻擊的部位,使人防不勝防,以他的武功,聽一聲悶哼,那人的腕門被柳煙波一掌拍中。
柳煙波此刻出手,毒辣凶狠,左掌得手,右拳已經居中擊出。室內襲擊的敵人,武功似乎也不弱,他金刀脫手落地,人已經很快地飄閃了出去,所以柳煙波一拳竟然沒有擊中敵人。
隻見室內南方角放著一張檀木雕花床,羅帳低垂,這時床緣站著另一個蒙麵的黑衣人,南宮沁正被他挾持著,襲擊柳煙波的人,也是麵蒙黑巾人。這兩人身材,挾持南宮沁的那人比較雄偉高大,此刻他雙眼露出一絲驚異的寒芒,凝視著柳煙波。
“鱷老三,你怎麼啦?”那挾持南宮沁的黑衣蒙麵人出聲喝問著。
被稱呼鱷老三的黑衣人,答道“謝靈雲兄,這人手底下硬,咱們快走。”
那名叫謝靈雲的人,冷笑一聲道“鱷老三,你挾持這鬼女人,讓我宰了他給你看。”
柳煙波此時雙眸閃射出一股湛寒眸光,打量兩人之後,麵目冰冷,沒有一絲表情,舉步直對那謝靈雲走去。被稱呼為鱷老三的黑衣人,輕喝一聲,虎撲過來,呼呼隔空舉拳劈來。柳煙波向前走去的步子很慢,似乎不將敵人放在眼內,鱷老三的拳風淩勁,眨眼間,已經逼到眼前。可是就在鱷老三剛猛無比拳勁,要擊上柳煙波身上一刹那間,柳煙波右掌緩緩順胸一抬,不見他將掌勢擊出,但聽鱷老三“哇”的一聲大叫,由蒙巾中噴出一滴滴鮮血,雙肩搖搖晃動之下,驚慌地叫道“謝師兄,這人練有罡氣乾坤掌功夫……”
謝靈雲這時仍然挾持著南宮沁,這時看見鱷老三連續噴出鮮血,驚駭萬分,雙手一鬆放掉南宮沁身若電閃,向柳煙波直欺而至。柳煙波此時像似靜如井水屹立原地不動,對於謝靈雲猛撲之勢,不理不睬。謝靈雲撲到柳煙波麵前三尺,倏地一指戳出。一縷銳利的指風,竟然穿過柳煙波護身的罡氣罩,柳煙波恍似著了電擊一般,渾身一陣顫抖。
“呀!”一聲叱喊輕喝,那謝靈雲龐大的軀體,突然直飛起來,雙腳恍似一把剪刀,攔腰對準柳煙波剪去。原來在謝靈雲一指戳中柳煙波軀體的刹那,由柳煙波身上脫出八道極巨的反彈潛力,震得謝靈雲氣血浮動,蓄凝丹田的一股真氣突然渙散。這一下,謝靈雲大驚失色,知道柳煙波內功潛力遠勝過自己,若憑自己名楊天下的“乾元指”,定然不能傷害他,因而改變攻勢。
南宮沁此刻站在床緣,雙眸之中,露出一絲焦急的神色,顯然她已經看出謝靈雲這一招武技的厲害。今日柳煙波若是神智清醒的話,當他聽到謝靈雲之名,可能他不敢跟他徒手一搏。
但是現在情況不同,柳煙波腦海中隻有一個念頭,他要搏殺任何侵犯南宮沁的敵人,不惜本身生命安危。要知謝靈雲這一剪,可謂儘武學之奇,奧妙天下,武林間稱之為“天地造化剪”,昔年不知有多少武林高手,喪命在謝靈雲這一剪之下。
柳煙波似乎無法躲避謝靈雲這一剪,“哢!”的一聲,攔腰剪了個正著。看得南宮沁啊喲,驚叫一聲,她不敢睜眼看柳煙波被攔腰剪斷,那種肚破腸流的慘況,緊閉著雙目,淚光瑩瑩,由睫毛間滾落下來,心底悲傷叫道“完啦!完啦!他竟然這樣為我而死,他是死在謝靈雲的‘天地造化剪’下,這可說是死在我的手下啊!要知以他的武功,若是腦智清醒的話,謝靈雲這一剪,多麼妙絕天下,也無法將他攔腰剪個正著啊!”
這時候,南宮沁的腦海裡,如電也似的掠起這些念頭,自悲自責。可是此時一種奇異的聲音,使南宮沁很快睜開了眼睛。
“咦?他沒有死?”
不錯,謝靈雲這一著‘天地造化剪’,並沒有要了柳煙波的命。隻見柳煙波恍似一座山般屹立著,他的腰間連帶雙手盤纏著謝靈雲的二支腳,狀作交叉形,謝靈雲整個軀件便淩空三尺有餘平伸著。由此可見,謝靈雲這一著毒絕天下的“天地造化剪”,在剪向柳煙波腰間一刹那,卻被柳煙波及時插入雙手,因而阻止了這一絕招傷人。,否則,任憑是天下第一高手,能將真氣運至腰間,變成鋼鐵那般堅硬,卻也難逃謝靈雲這一剪之力。要知謝靈雲雙腳一剪力量之大,就是鋼柱銅牆,也要從中而斷。
南宮沁仔細打量了幾眼之後,嘴角立刻掠出一絲得意的冷笑,說道“謝靈雲,你今番死定啦!哈哈,你作夢也不會想到,自以為天下第一犀利的武功天地造化剪,卻生了鏽,再也剪不動紙張了吧!”
她說著話,由床緣坐了起來,舉步向他們走去。
“站住!”突聽那本是坐在地上的鱷老三,搖搖擺擺地站了起來,大聲喝止著!
南宮沁望了他一眼,冷冷一笑,道“你也難免一死,鬼嚷什麼呢?”
鱷老三聞聲喝道“你一走近他們,老夫立刻發掌擊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