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查,就會發現問題,她或許是練過什麼隱藏修為的秘法,但是卻瞞不過我的眼睛,她已經是七品巔峰,半步六品,還是武修。”
“她一個女人居然是你們之中修為最高的,這與之前的情況更加矛盾了,這麼年輕的七品武修巔峰,顯然是世家天驕級彆的。絕對不是一個小茶攤的年輕老板娘!”
“那麼,她不是年輕老板娘,那麼你多半也不是茶攤老板。你們這群夥計也都不會認一個假老板,你們一夥人全都是假的!”
幾句話過去,步言臉上已經不複之前的慌亂,甚至出現了一絲笑意,正是這一絲笑意,竟讓強大無匹的布衣人感到有些膽寒。
他下意識想要違背自己的習慣,想要趕緊動手,他臻至二品的神魂警兆大生,一直不停地在提醒他遲則生變!
“人格模型搭建完成,破擊開始!”
步言拉著方昕薏的手,向前走去,“布衣人!你都已經想到這裡了,怎麼不繼續思考下去?”
布衣人沉默了一瞬,正是這一瞬的遲疑,讓步言再次看見了布衣人的幻影,也給了步言繼續說下去的機會。
“她,如果不是茶攤老板娘的話,又是誰呢?”步言舉起了方昕薏的手。鮮血從步言的手中流出,順著方昕薏白皙如玉的臂膀向下流去。
“你的下一句話是!她是誰?我怎麼知道?”
“她是誰?我怎麼知道!這!!!”布衣人突然趕緊心頭一緊,渾身上下說不出的難受。
“她是誰,你是可以想到的,你也沒有被什麼蒙蔽雙眼,怎麼會想不到呢?”
“你!”
步言用大音量蓋住了布衣人的話,“在這楊家城內,有誰會破壞刺殺行動?”
不等布衣人有任何思考或接茬的幾乎,步言立即接著說到,“是楊子琪和楊子直,也就是楊家六房一文一武兩兄弟。”
“但我們並非他們之中的任何一個,他們自己也沒有掌握任何武裝力量。那麼我們是誰?”
步言語速越來越快,布衣人隻覺得呼吸漸漸急促起來,有什麼東西卡在喉嚨一般,有些窒息。
“這個世界上,有什麼人會站出來阻止一場刺殺?”
“你們難道?”布衣人再次被打斷。
“我們難道是折獄使?”
“我們就是折獄使!”
“折獄使不能!”每一次被打斷,布衣人就覺得空氣變得越發濃稠,此刻已經有一種泡在水裡的感覺。
“折獄使不能參與世家內部爭端!”
“我們參與的不是世家內部爭端!”
步言的狀態沒比布衣人好多少,他一樣也漲紅了臉,用越來越大的聲音聲嘶力竭的用力喊著。
“我們剛到楊家,我們不知道什麼內部爭端,我們隻知道有人雇傭殺手行凶!並且,我們掌握了殺手的信息!”步言已經走到了布衣人麵前,俯下身子,在布衣人的幻影耳邊用最小的聲音,輕聲說了一句。
“逮捕行動,已經開始了!”
明明是最輕最輕的一聲,但是在布衣人耳邊如同驚雷裂空,震耳欲聾。步言的嘴角掛著極其詭異又極其自信的微笑。
為什麼?不可能!布衣人的心神在此刻幾乎快要停滯。但肉體卻依舊是所向披靡的二品,能自動出手,抵禦一切攻擊,也能自動殺滅一切帶有敵意的目標。
可是,步言的身上,再無一點點的敵意。
“你已經是甕中之鱉了,跑不掉了,這就是你的真身,根本不是什麼幻影,我們平平無奇的布衣人,你被捕了。”
步言抓住了布衣人的雙手,眼神中隻有無儘的戲謔和憐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