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不明白就對了！因為根本就沒有什麼特殊原因，隻是因為他想多說點話而已！”
布衣人聽到這裡，胸口一陣氣血翻湧，一口鮮血陡然噴出。
“為什麼堂堂一個頂尖殺手會想跟我們多說點話？”
“很簡單！因為，他以此為樂，而且，最可悲的是，他隻能以此為樂！”
“殺手之王，絕世高手，扮演成為泯然眾人的農戶？暗地裡卻是個話癆？”路人們沒能感覺到布衣人的強大，肆意的評論起來。
“躲藏在黑暗裡，像挑弄砧板魚肉一般挑撥我們，正是他唯一的娛樂方式，隻有這樣，他才能從彆人身上收獲對他的恐懼，對他的強烈反應。”
“說了那麼多，為什麼會隻有這一種方式才能收獲彆人對他的恐懼？”
“大家看看他就知道了。”
“好好看看他！！！”
步言顯然是拉不動布衣人的，於是他巧妙地自己退後，把布衣人展現到了大家麵前。
一個有些稚嫩的童聲從人群中的四麵八方傳來。
“啊，好普通啊，這就是殺手之王嗎？太令人失望了。”
“什麼？堂堂殺手之王，二品武者，就長這種德性？”
“啊，我都想不出來有什麼話來形容他！根本就沒有任何詞語能表達這種平凡！”
“難怪折獄使大人說他隻有戲弄受害人一種娛樂呢，要是受害人看見他這幅模樣，肯定是笑死的吧！”
這陣稚嫩的童聲引得人群一齊哄笑起來。
“哈哈哈！”步言也跟著一起笑起來。
每一聲笑，就像一顆鐵釘敲入布衣人體內，讓他生不如死。
布衣人就要發狂的時候，意識已經陷入崩潰邊緣，身體反而失去了防備，肌肉都放鬆了，步言舉起了他的手。“沒錯！”
“原因就是他這幅他所宣稱的角色扮演，正是他的本體！沒有易容過的真容！”
“之所以江湖傳聞，布衣人每一次都扮演不同角色，是因為根本沒有詞語可以形容他自己，所以每個人說出來的話都不一樣。”步言說完，人群外立即又響起一道童聲。
“對啊對啊！一個武修都修到高階了，成為高手了，還無法從彆人身上獲得存在感，這個人是有多可憐啊！”
步言滿意地笑了笑，“於是，他成為了殺手，在彆人的生死之際收獲被彆人恐懼，被彆人求饒，被彆人關注的存在感！！！”
“你啊，也就這樣了。”童聲如同無孔不入的水流，從任何一個人群的縫隙間傳來。“就這就這？”“哪怕你是二品，傳出去也隻是個笑柄！”
“大家快看啊！這個普通得簡直超凡的人，肯定是假的！堂堂二品殺手，怎麼能這麼沒有特征呢？”
“他啥也不是！肯定是假的！”
“假的！假的！”
假的，假的。布衣人此刻也確實是假的了。
渾身上下使不出一點力，腦子更是一團漿糊。
內心深處隱藏最深的秘密就這樣被人公之於眾，還狠狠嘲笑。在提刑按察訣的影響下，效果增幅了無數倍。
徹底封印了布衣人身上，除了肉體之外的所有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