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卻引起一樓一片哄堂大笑。
沈眠仰頭的功夫,手裡的酒瓶被奪走,接著整個人被推搡到了坐吧後麵的沙發那。
沈眠襯衫被撕開的時候尖叫了一聲“陸少卿!”
……很好欺負也很好哄並且很好的陸少卿……沒反應。
沈眠摸索到手機,不管不顧的掄起來朝著趴在她身上的男人頭上就是一下。
血花四濺到沈眠臉上。
沈眠咬緊後槽牙想再來一下的時候,身上趴著的腦袋破的男人被拉開了。
是酒保來了。
沈眠坐起身,扒了扒被酒水濺濕的頭發,把被撕開的衣服攏好,抬頭。
陸少卿在二樓保持之前的姿勢站著,修長的手指旋轉著手裡細長的酒瓶,指尖猩紅色的煙頭在唇邊若隱若現,冷冷的,高高在上的看著她。
像是在……看一條臭蟲。
沈眠目不轉睛看了他很久,站起身跟著來的警察被請到了警局。
徐鳳澤帶著大使館的人來到的時候,沈眠在隔離柵欄裡坐著睡著了。
黑長裙和散開的潮濕長發垂地,覆蓋到了腳麵,白色的襯衫若隱若現,整個人看著有種破碎的美。
徐鳳澤腳步慢了,站在鐵柵欄外麵看著裡麵的沈眠,莫名的,心裡酸脹了一下。
最後輕輕的喊了一聲“眠眠。”
沈眠抬頭,埋在膝蓋上的臉抬了起來,臉頰上還帶著絲絲血痕,眼神烏黑,唇雪白,木木的看著他。
在徐鳳澤的印象裡,沈眠其實是個很強大的人。
她和綰綰不一樣。
林綰綰時刻都需要人保護,走在大馬路上,你不牽著,就像她會迷路。
可沈眠。
印象就是她可以。
不管是她獨自一人去乾什麼,哪怕她獨自一人站在樹林裡麵對野獸,她挺直毫不彎曲的背影給人的感覺就是可以。
像是比林綰綰高大了無數倍。
可這會坐在裡麵,徐鳳澤才驚覺……沈眠好小啊。
骨架小小的。
臉小小的。
單薄又纖細。
抱著自己肩膀屈膝坐在角落的樣子,像個無家可歸,需要人保護的……孩子。
徐鳳澤“我來了。”
沈眠越過他看向能看見的警局外麵。
她進來四個小時了。
親眼看著她被警察帶走的陸少卿……沒來。
沈眠視線移向徐鳳澤“謝謝。”
徐鳳澤沒說什麼,帶人把手續辦好,帶著沈眠出去。
到外麵才發現沈眠一直攏著的襯衫被撕裂了。
徐鳳澤脫掉外套披在她身上,握住她的手“去我家吧。”
“不用了。”沈眠把手抽回來,淡淡的“方便送我回家嗎?”
徐鳳澤送她回了家。
沈眠到家門口回頭對徐鳳澤說了一句“抱歉,我今晚沒笑出來,等下次,下次我笑給你看。”
徐鳳澤愣住想說點什麼。
沈眠已經穿著他的外套拎著包推開了海景房的房門。
屋裡一片漆黑。
沈眠沒想開燈的,看見門外還站著的徐鳳澤,把燈開開了。
看徐鳳澤走後,想把燈再關上,聽見打火機‘啪嗒’一聲響了。
沈眠側臉,這才看見在沙發那坐著的陸少卿。
側著頭的在點煙。
沈眠從包裡拿出離婚協議書走近在陸少卿對麵坐下,彎腰一筆一劃的簽上名字推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