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那個小陳男朋友不是好東西,外麵還有女朋友,會不忍她被這麼欺負。
在醫院,看見她和譚嶽洋恩愛,所有的氣悶和煩躁,都是因為還在乎。
可那又怎麼樣呢?
陳啟明對簡瑤無止境的糾纏,在上次醫院裡已經斬斷了。
陸少卿說三年多前想毀他的並不是簡瑤,是刑南藝。
簡瑤因為那次救他,全部算計皆成空,一無所有,去了境外,得了創傷後應激障礙。三年前,她對他心軟過。
可心軟值幾個錢?
陳啟明看見她對他的心軟了,同樣看見了她的決絕。
三年前她說,毀你的就是我。
把責任攬下來,為的是什麼?路人可見,為的是不讓他再糾纏。
簡瑤三年前對他沒有喜歡,三年後就算有喜歡也是微乎其微。
更多的是瞧不上,不屑,不信任,認為他就是個廢物。否則為什麼告訴了季無絕都不曾對他透露一句?放任他被刑南藝踐踏。
更可笑的是放任他被踐踏後,在他放棄要結婚前找來說出以保護之名,想讓他回頭。
這不是愛情,是認定了他是條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狗,不管她對他做出什麼,都以為他絕對不會放棄。
真的喜歡,為何不信任,又怎會去傷害?推己及人,陳啟明自認絕對做不到。
最能證明她的喜歡淺薄,是後麵血淋淋的事實。
他三年沒忘記過她一分鐘,可她不過三月,就談戀愛,沒了一個,無縫銜接下一個,一邊親親愛愛,一邊試圖勾搭他。
陳啟明從前做夢都想讓簡瑤給他點愛,真的得到了,發現簡瑤的愛,不過如此,廉價敷衍虛偽的讓人惡心。
不如不要。
否則,怎麼對得起年事已高,平生夙願隻剩他能和一個愛護他的妻子平凡過一生的父親,還有被他利用到的唐一珍。
陳啟明結婚了,父親滿意了,生活有點煩,但還能過。
陳啟明不會再走回頭路,走不起,也不能走。
陳啟明再朝後退一步“我們到此為止吧,彆再見了。”
陳啟明走了。
簡瑤怔怔的看著。
半響後掏出一個灰撲撲的糖果,取開塞進嘴裡,濃鬱的糖精味鑽進肺腑。
簡瑤吐了,彎腰將和陳啟明一起吃的全部的東西都吐了出來。
過了會一點點的擦了汙穢丟進垃圾桶,回醫院洗手洗臉洗澡,把空調開大,睡了。
隔天早上病房門被打開。
出現在門口的是坐著輪椅的唐一帆,身後跟了幾個護工,對簡瑤客氣點頭,“陸太太當初說讓一珍的監護人來,我來了,任打任罵,隻希望你這次能放過一珍,彆和她計較。”
簡瑤說好。
唐一帆怔住,“什麼?”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簡瑤往下躺,整個人擠進被子裡,蜷縮了一團。
唐一帆沒走,帶來的兩個護工也沒走。
簡瑤吃的不再是陳啟明隨便給買的吃食。
金貴又精細,一天五頓,點心水果,營養全麵,護工甚至恨不得手把手喂她。
簡瑤逆來順受,沉默寡言。
在時間到了後,起身去洗手間換衣服,坐在病床邊看著窗外發呆,等待出院。
“我有件事想讓你幫我解惑。”
簡瑤無知無覺的看著窗外,在唐一帆又說一遍後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