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聲鼎沸!
雪城除了海產品,蔬菜水果和肉食都是每月一次從港口海運回來的,極其珍貴。
這家餐廳最貴的就是用山藥枸杞等熬製的雞湯。
偷東西,還是偷雞湯這種事在國內不算什麼,但如果在這裡,她偷,就是天大的事。
司意涵打斷他邪笑的長篇大論,手抬起比劃,你想要什麼?
廚師的手探出,粗粒黝黑夾雜著洗不去油汙的手指從司意涵的肩膀一路往下。
言語不通,但意思到了。
他想要司意涵,而且表示知道司意涵不止一次偷餐廳的吃食,還是乾淨的,不是客人吃剩的。
司意涵沉思了會,雪城的女性地位低下,百分之五的可能能一輩子在家帶孩子大門不出,剩下的百分之九十五,都要出來淪為站街,招招手用軀體引人進門。
隻這個餐廳,站街的就不低於十五個,按照這裡站街低廉的價格,其實用碗雞湯加上之前偷東西的封口,司意涵算是占便宜了。
司意涵笑著用手比劃表示可以,但偷東西的事要幫她保密,還要等到下班。
廚師手占足了司意涵的便宜,洋洋得意的走了。
司意涵安靜的接著刷盤子。
刷完去後亭和前廳相接的窗戶,從之前挖出的一塊帷幕空隙間沉默的掃了一圈裡麵醉醺醺的食客,轉頭去了廚房。
臨到下班的點,前廳鬨開了。
一個喝醉的目測高兩米的大漢,把一盆滾燙的土豆湯蓋在了廚師的臉上,叉子直接捅進他的一隻眼。血液伴隨著尖叫,廚師昏了過去。
司意涵古井無波的收尾,去廚房的房間把那個小桶塞進懷裡,對著鏡子照照,確定臉上貼著的占據半張臉的疤痕猶在,戴上巨大的氈帽躬身去找經理。
領了今天的五個當地硬幣想走。
被突然出現的老板叫住。
老板白老大全身黝黑,高大肥碩,眉眼很凶,不耐的上下打量了她幾眼,還是手腳並用的比劃了起來。
大致意思是讓司意涵每天提前來三個小時削土豆,五個幣。
司意涵眼睛亮了,這裡女人找不到正經工作,不是又老又醜的啞巴,她早就被拉去站街了。
和經理定好時間,司意涵心滿意足的踏著黑夜出門。
司意涵最開始和刑南藝落腳的地方在雪城中心街區的一間空屋。
那是司意涵用手表找當地zf換的。
但是有獵槍的鄰居無意間見過一次刑南藝後,眼睛裡閃爍了垂涎。
這裡的人無法無天。
司意涵對覬覦自己的不怕,但是怕覬覦刑南藝的,尤其是那會的刑南藝已經三天不吃不喝。
司意涵連夜推著刑南藝去雪城邊角下凹處,靠近雪山的一個石屋。
據說這裡以前住著一戶獵戶,在某天深夜,被野獸啃食的隻剩屍骨,打那後就荒了下來。
隻一間屋和一個落雪的簡易廚房,但司意涵很滿意,最滿意的就是有壁爐,這樣隻要能撿到柴,刑南藝就不會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