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聲鼎沸!
雪城隻有翔哥出資建立的醫院,沒有學校,這裡的人普遍沒有太多的文化。
一個電路的問題,被想吃白食的電工傳的神乎。
白老大專包了電工的頭,基本不乾活,卻在這裡暢通無阻,吃飯喝酒美女,隨便享用,每月還有固定的巨款發放。
司意涵的眼睛亮了。
晚上回家的時候翻遍雪城的垃圾桶,找到一個壞掉的小型電器,一邊學習本地語言,一邊抱著研究。
司意涵在來雪城的第三個月,來這家餐廳的第兩個半月,後廚闖進一個渾身青紫的姑娘。
這位算是站街姑娘裡的頭牌,平日裡因為得白老大疼愛,最是風光。
現在卻像是被虐的要瘋了,抓起廚房的菜刀揮舞,嘴裡嘰裡呱啦的尖叫。
總體的意思是,她不要再去伺候那個禽獸。
白老大和他專用的電工來了。
白老大還沒說什麼,電工罵開了。
罵她給臉不要臉,如果不聽話,他就讓白老大把她賣給五個幣一晚的窯裡。
司意涵在角落裡觀察白老大的神色,輕輕的挑了眉,她的機會來了。
司意涵在隔天電工喝多酒醉醺醺回家後,拆了餐廳電路板的連接導管。
燈火通明的餐廳陷入一片黑暗。
司意涵在整個餐廳陷入尖叫和怒罵的時候,找到白老大,單獨二人。
躬著身子,比劃著表示自己會修,很簡單。如果白老大信得過,她甚至可以教他。
司意涵把電線板線路原路裝回,用了三分鐘。
得到了三張本地的百元鈔票,司意涵塞回去兩張,感激的表示一張都太多了,接著恐懼的比劃,能不能不要讓這裡的電工知道。
白老大自然應下。
司意涵朝外走了幾步,回頭又給他一張紙幣,指他酒櫃裡的一瓶海蛇酒。
“你想要?”
司意涵點頭。
白老大眯眼看了她一會,沒要錢,給了一瓶。
司意涵感激的道謝離開,踏入回家的那條無人的雪路時,興奮的蹦了起來。
到家裡興奮勁還沒過,洗了頭坐在床邊看著睡著的刑南藝嘿嘿笑,小聲分享自己的喜悅。
“從來沒發現,電這個東西真好。”
“法拉第可真是個天才,竟然能發明出電這個東西。”
“等我有錢了,我要給他燒一紮紙。”
“刑哥……”司意涵拽住刑南藝的毛毯一角,眉眼發光的笑“我好開心啊,超級超級開心。”
我可以利用電和白老大結交關係,可以利用這個掙下在雪城的第一桶金,可以有錢給你買很多很多的複健器材。
給你買不壞的,最好的水果,最新鮮的蔬菜,讓你住進最好的房子,有最暖的壁爐,還要有電視有手機有平板,還有錢可以悄悄的把孩子生下來,讓他姓刑。
司意涵滿足的要命,喊了聲刑哥,第一次僭越到腦袋靠著刑南藝的床邊睡著了。
燭光中,刑南藝睜開眼,偏臉看向司意涵。
司意涵睡著還是笑著的。
這是刑南藝這麼多年第一次看到她這麼高興。
刑南藝看向天花板。
燭光倒映出來的影子盤旋在上方,手動,它的手便動。
腿動,它的腿卻不動,因為腿動隻是他的想法,現實是,它動不了,已經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