掰著手指頭數什麼時候到三天。
隔天要去給刑南藝送東西了。
司意涵看著還剩一點的魚乾罐子,舔舔唇給刑南藝熬羊肉湯。
到底是沒忍住,跑去掀開抓了一條塞進嘴裡。
司意涵孕五月後,肚子像是吹氣的皮球,越來越大,胃口也越來越大了。
為了遮掩,以環境為由,實驗室從不開壁爐,一直穿著狐裘和大好幾碼的實驗服。
吃飯更是。
克製克製再克製,每天中午隻吃兩碗飯,回家裡狂補,卻還是饞不夠,最饞的就是刑南藝給她的‘嫁妝’魚乾。
司意涵坐著小凳子看爐火,舔舔唇起來把罐子抱在懷裡。
吃了一條又拿了一條再拿一條。
手指空空後傻眼了。
晚上一邊哭一邊用羊肉湯沾餅然後把罐子上的魚乾碎吃的乾乾淨淨。
司意涵晚上失眠了。
從這邊滾到那邊,天明後爬起來找出紙寫字。
——刑哥。
二字落,頓了筆。
司意涵抿抿唇,小心翼翼的寫——我想吃小魚乾。
寫完沉默好大會,把紙揉揉扔了。
臨出發前還是重新寫了一張。
大大的刑哥,角落裡小小的——我想吃小魚乾。
不好意思的塞到蘋果下麵,小心的放到刑南藝的門口。
司意涵等到刑南藝開門關門回去,看了他好大會,轉身去上班。
茉莉和平時一樣早早的來了,卻像是有心事。
司意涵沒理會,套上實驗服進實驗室,看見她進來皺了眉“出去,穿實驗服。”
茉莉怎麼都搞不懂實驗原理,提取標準,針管調試,進來也隻是傻站著。
等司意涵中午出來後圍上去,“我聽說你在進這裡之前,也在餐廳裡工作?”
“問這個乾什麼?”
“我在餐廳好幾年了,沒見過你。”茉莉笑笑“好奇。”
後廚和前廳天壤之彆,更不要提燈紅酒色裡的站街。
司意涵之前穿的邋遢加上醜,從沒經過前廳。
司意涵隨口道“我在後廚。”
茉莉多看了她兩眼,沒說什麼。
白老大在第三天的時候來了,說找人試了司意涵做出的抗生素,效果很好,可以開始批量生產。
司意涵手指微動“我要去看看。”
白老大挑了眉。
司意涵隨意道“抗生素在我們國家的醫院隨處可見,可你們這邊卻稀缺的厲害,所以效果顯著與否,要看臨床病人的反應,見慣抗生素的我來看,最合適。”
白老大沒說應,也沒說不應。
司意涵冷道“難不成您還怕我跑了?”
司意涵感覺很奇怪。
白老大看她看的太嚴了。
已經遠超了她的預期。
不止是隻讓她家裡和實驗室兩點一線。
家遠處還常常有他的心腹守著,像是怕她出去在大街上晃,遇到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