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雖然是自己找死,但真的死了的茉莉。
亂不清楚外麵的世界現在是什麼樣,活著的人有沒有知道她和刑南藝在這的。
亂刑南藝對她的冷漠不耐煩,說孩子是她自己的。
亂知道刑南藝不想看見她和孩子,自己不該待在這裡討人煩,但……就是暫時不想走,也不知道去哪,可又怕被嫌棄。
司意涵手捂著臉泣不成聲,一時間,比剛醒來那會哭的還凶。
“刑……哥,您……您彆趕我走,我就待一小會,我……我不知道帶著孩子還能去哪,我不是故意的,您彆……”
司意涵嚎啕大哭,哭到身邊的孩子跟著哇的一聲哭出來後慌了神,彎腰想把他抱起來卻不知道該怎麼抱,錯眼間看見因為她動作漏出的虎皮上一大塊血痕,手足無措後,哭的更凶了。
不大的石屋裡,哭聲不斷,一個嚎啕,一個像是貓叫,但也逐漸朝著嚎啕靠攏。一陣又一陣,交彙一起連綿不斷,甚至在不算高的石屋裡產生了回聲。
刑南藝按按太陽穴,倆個哭的都沒理,拎盆和毛巾坐在床邊,探身拿過毛毯,“往裡坐。”
司意涵哭著朝裡,想坐下的時候手臂被拉住。
刑南藝把疊好的毛毯墊在了司意涵身下,淡道“接著哭。”
司意涵莫名的哭不出來了,揉著眼睛看刑南藝皺眉清理虎皮上的臟汙,抿抿唇伸手“我來吧。”
“一邊去。”
司意涵伸出去的手收回,又掉了兩滴眼淚。
半響後不哭了,看向哭的孩子,手緊了緊,彎腰想抱,手收回來,再伸出去,再收回來。
身上覆蓋了一個陰影。
刑南藝把孩子抱在懷裡,嫻熟的輕拍了兩下,手指在毛巾上擦了擦,湊到孩子嘴邊。
下一秒,指節被噙住,刑南藝眼神斜向司意涵“哭完了?”
司意涵揉揉眼睛,恩了一聲。
刑南藝抿抿唇“有n嗎?”
司意涵懵懂“牛奶?”
刑南藝頓了兩秒,“你。”
司意涵的臉騰的下紅了,手抓緊大氅,結結巴巴的“我……我……我不知道。”
刑南藝彆過頭,沉默了會“你碰碰。”
房間裡陷入詭異的沉默。
稀稀疏疏的衣服聲響傳來,司意涵的聲音很小“我……碰不出來。”
刑南藝回過頭,“伸手。”
司意涵伸手。
瘦小到可憐的孩子放在了手裡,司意涵小心翼翼的朝懷裡抱,聽見刑南藝說“會嗎?”
司意涵腦袋懵懵的,“我抱錯了嗎?頭腳不對嗎?”
刑南藝閉閉眼再睜開“喂他。”
司意涵臉燒到了極致,點頭。
刑南藝關上門出去了,等了好大會,遲遲聽不到司意涵的動靜,吐掉嘴裡叼著的一根枯草,敲門“你好了嗎?”
司意涵的聲音又輕又碎,“好……好了。”
刑南藝推開門進去,一眼看見司意涵眼皮紅腫,臉頰更紅,抱著醜兮兮的孩子無措的看著他,而孩子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司意涵小聲說“就……隻有一點點。”
刑南藝沒說話。
司意涵說“要不給他再喂點米粥呢?”
“他已經喝了七天了,不能再喝,你在家待著,我去給他找奶粉。”
司意涵臉瞬間就白了,嘴巴開合半響,想說話。
刑南藝已經打斷“如果有人來了彆下床,拉床頭的繩,一聲嚇不退就隔十五秒再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