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放下後,一瘸一拐的跟在刑南藝身後,看他檢查裝置區。
確定無誤後。
刑南藝把司意涵背了回去,檢查了遍家裡的吃喝用度,拎起包回身,“重複一遍我說的話。”
“遇到陌生人不要管是誰,直接開槍,一槍不夠就兩槍,匕首時刻放在枕頭下,不要離開半寸,能不出門的情況下,就不要出門,保護好自己,按時吃飯按時睡覺,吃不下就想想孩子……”司意涵眼圈紅了,“您什麼時候才會回來?”
早上吃飯的時候刑南藝說他最少七天不會回來。
意思是七天內回不來,那七天後呢。
司意涵喃喃“是第八天,第九天,還是第十天……”
刑南藝低頭看了她好大會,“第八天的時候,你去外麵等我。”
司意涵眼淚塞滿了眼眶,抬頭看他。
刑南藝手指蜷了蜷,最後還是抬了起來,輕觸了下她睫毛上的淚水,很溫柔的哄,“天黑後拿著槍出去等我半個小時,如果那半個小時我沒回來,就隔天再等。隻要你在等,我就會回來,不管是八天,還是九天,亦或者是十天,我一定會回來帶你離開這裡,去一個四季如春的城市。”
刑南藝伸出小拇指“拉鉤。”
司意涵抿抿唇,因為被抹了眼淚,還因為刑南藝溫柔要命的腔調,不受控製泛起紅暈的小拇指勾上他的,輕聲說“我等您回來。”
刑南藝走了。
司意涵開始了等待的日子。
刑南藝要走的早上起的很早。
在水缸裡的雪化成水隻有小半缸後,一直灌到滿。
外麵地裡埋著的肉和雞都扒了出來剁成小塊化凍醃了起來,把廚房爐子旁邊的小櫃子裡塞的滿滿的。
廚房裡靠著壁爐的地方堆了滿滿的柴火。
床邊放了厚厚一疊用他衣服剪成的尿布。
便桶又做了一個。
是司意涵不出門,也能好好活到七天的模樣。
司意涵第一天很乖的熱了刑南藝走前熬好的紅薯粥,吃了他留下的滿滿一大鍋燉魚。
晚上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側身看向睡的很香的司燁霖“你說刑哥晚上在哪睡的?有大氅嗎?有壁爐嗎?”
“你說他晚上吃的什麼?”
“你說他現在安全嗎?”
“你說……他有沒有想我啊。”
司意涵臉紅了,小聲補充“不是想我,是想他唯一的親人。”
說完有點抱歉,“我們不是故意說話前不算上你,是因為你太小了,不餓不尿就不哭,有點沒存在感。其實我們心裡還是有你的,而且……我覺得刑哥心裡也是有你的。”
刑南藝對司燁霖隻有開始的時候不好。
但也隻存在於背她去醫院看見奶粉卻沒拿,整七天還是不去拿,隻喂剛出生的司燁霖白粥和水。
但後來其實都很好。
尿布給洗,奶給兌,不管司意涵多晚給他喂奶,喂幾次,都任勞任怨的爬起來出去,從沒訓過他一句。
其實很好了,司意涵在裡麵滾了一圈,有點幸福的說“像爸爸誒。”
滾了會,司意涵趴著托腮看司燁霖“爸爸媽媽。”
自己說完自己的臉通紅。
司意涵不好意思的掀開大氅把自己埋進去,後半夜臉紅紅小心翼翼的去了刑南藝慣常睡的那一邊。
總是帶了點忐忑不安的心,默默的安穩了點。
“刑哥。”
司意涵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