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意涵背過身,當沒看見她求助的眼神。
女孩被猛踹了好幾腳後,伸出手討好的去拽梅拉的紅色極腳踝的狐裘。
梅拉一直嫌棄雪城人臟,被碰了下大怒,把人拽到器皿麵前,拎起之前調製的藥水就要朝她臉上倒。
司意涵沒忍住,拉住了她“這個有腐蝕性,你會毀了她的臉。”
梅拉記事的年齡哥哥就已經成了境外北城的主事人,雖然她知道傑森培養自己,是為了將來和好戰派的老頭城主聯姻。
但從小到大,她真的是要什麼有什麼,從未被人忤逆。
被司意涵攔著後,火氣上頭,揚手給了她一巴掌,手裡的藥水朝著司意涵就潑過去。
司意涵沒躲開巴掌,但是躲過了藥水,並且袖子一揮,藥水直接砸在了琉璃台上。
轟隆一聲,琉璃台上沒封閉的藥水碰撞後炸起一朵小型的火花。
在火花被撲滅後,第一輪的研究成果,傑森要的鎮痛劑直接被毀了。
梅拉下樓,再上來扛了一把獵槍。
上栓後黑漆漆的槍管頭直接對著那個被嚇傻了的女孩,“你,該死。”
女孩跑到司意涵身後,淚流滿麵,“救救我,我爸和哥哥在兩次打仗裡全沒了,我媽和奶奶身體不好,如果我再死了,她們就活不下去了。”
刑南藝這十四天每晚睡前都會囑咐司意涵“彆多管閒事,明哲保身,注意安全。”
雪城現在對她來說最危險的隻有一個梅拉。
境外北部十一城的主事人,殘忍嗜血的傑森杜邦的親妹妹,梅拉杜邦。
司意涵很聽話。
刑南藝說什麼就是什麼。
但這瞬間,卻莫名的做不到聽話。
手指蜷了又蜷,在梅拉要扣動扳機前擋在了女孩的身前,雙手大張,這段時間的乖順一掃而空,冷凝道“住手。”
梅拉是在境外長大的,人命看的比青草還要低賤,因為尊貴的身份,自恃高人一等。
先前被司意涵攔著,現在又被司意涵攔著,彆人看是攔著,就她來看,卻是忤逆。
梅拉氣笑後,平日的嬌豔一掃而空,眼神多了抹凶殘“讓開。”
司意涵手掌蜷了蜷,衣服被身後的女孩拽住。
女孩貼的很近,全身都像是在抖。
司意涵對她有很深的印象。
小姑娘才十四。
十天前被從樓下製抗生素的車間調上來的時候興高采烈。
送給司意涵和梅拉一人一條半人高的鹹魚。
說這是她自己釣的,她母親醃的,她奶奶用爐火熏烤的。
這條巨大的魚是為了感謝把她從樓下調到樓上,一月能多五十塊錢。
小姑娘為了家人,在很努力的生活。
司意涵把鹹魚帶回了家,但梅拉把鹹魚丟出去喂了野狗,不止沒多照顧,這十天幾乎算得上是把這女孩當奴才使喚。
司意涵知道現在收手還來得及。
但……身體和嘴巴已經脫離了她的掌控,身體紋絲不動,嘴巴一字一句,“這不是境外,這是雪城,你,不能碰我。”
梅拉定定的看了司意涵幾秒,冷笑一聲,漆黑的槍頭瞄準了司意涵的眉心。
急促的腳步聲響起後。
漆黑的槍頭被隻大手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