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南藝的厭惡好像不止是對雪城,還有她。
否則……怎麼會這麼凶。
司意涵抬腳就走,在手腕被扯住後猛的甩開,沒忍住尖叫出聲“彆碰我!”
刑南藝怔住。
司意涵直接走了。
隔天去學校找盛淮想接著塗油漆底色。
但盛淮不在。
在的阿飛和一群大漢。
“盛淮有事來不了,你說怎麼塗,我們來,一天給你搞定。”
司意涵指使著把整麵牆都塗成白色。
阿飛不明白“雪城本來就白,再畫個白色給誰看啊。”
“白色是底料,塗完晾乾了塗綠色。”
司意涵給阿飛看了自己的草圖。
綠色的草地,藍天白雲和太陽,以及花草樹木,還有奔跑的孩子,和後方恩愛的父母。
在南城有點土,但是在雪城卻真的很稀罕。
阿飛好奇道“這就是外麵的世界嗎?”
司意涵恩了一聲。
這是從前構想的和刑南藝一起待的世界。
阿飛撓撓頭有點不明白,想問司意涵,既然外麵這麼好,為什麼你們不走啊。
想起刑南藝交代的再和司意涵多嘴就剪了他的舌頭,最後沒說。
晚點結束後去找刑南藝“第一遍塗完了。”
刑南藝坐在港口的欄杆上吹海風“她呢?”
“意涵姐回家了,我親自看著進去的。”
刑南藝恩了一聲。
阿飛糾結了下“您以後還走嗎?”
阿飛記得很清楚,刑南藝一直想走,從來沒打算在這裡常留過。
可這次他從境外回來後,阿飛卻感覺他好像沒打算走了。
刑南藝沒說話。
阿飛說“是出事了吧。”
這次回來的刑南藝和之前的天差地彆,阿飛感覺好像是出事了,可刑南藝卻又好好的,而且這次來帶回來的東西比哪次都多。
單黃金就有五箱,是翔哥攢了一輩子的錢。
刑南藝咬著枯草,喃喃“不是我不放她走,是她自己不行。”
阿飛凝眉“您說啥呢。”
“司意涵。”刑南藝手肘撐著膝蓋,黝黑的瞳孔麻木的看向遠處的海岸線,低聲說“她沒有生活常識,膽子小愛哭,她一個人真的不行。”
阿飛眼睛亮了,“您說的是意涵姐要和盛淮結婚的事吧。”
刑南藝微頓,側目看向他。
“街上都傳遍了,說盛淮是老師,意涵姐是師母,您這次把盛淮丟去山上指導打獵,讓他爸代課,是不是因為覺得他要把您妹妹娶走了,心裡不舒坦,想給他點顏色看看。”
“嗨,我懂,就是所謂的爹嫁女兒嘛,我在小說上看到過,越疼女兒的爹,越看自己的女婿不爽,其實您沒啥可不放心的,女孩子和男孩一樣,都是有了情郎忘了爹,您惦記她,她不一定會惦記您。”
阿飛被一腳踹進了海裡。
打了個幾個滾爬上去。整個人都凍傻了,舌頭打結“您踹我乾嘛啊,我說錯話了嗎?”
刑南藝又把他踹了下去。
……
司意涵到白色的底料晾乾都沒見到盛淮。
指揮著阿飛等人把綠色塗上。
遠處跑來一撥人。
“山上……山上出事了。”
阿飛帶著人跑了幾步,回來滿頭大汗的交代司意涵“你結束後直接回家,彆亂跑。”
司意涵點頭,接著滾油漆。
滾了半麵牆,丟下滾筒轉身就跑。
讓阿飛這麼緊張的人,整個雪城除了刑南藝,還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