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依舊是他半個孩子。
是他母親死在了牌桌上,在沒了簡瑤後,留存這世上最後一個親人。
他怎會不信任她。
司意涵對他真的很重要。
是他絕對不希望死去,並且希望能好好活下去,活的比誰都光鮮亮麗的親人。
所以那晚,他為了讓司意涵活,選擇斷了腿,也接著在這個世上活下去,哪怕是活的不人不鬼。
後來慢吞吞的。
那點親情就莫名的變了味。
刑南藝手指輕抬,勾畫司意涵的臉。
起初變味的時候,嘗試過壓下去。
也的確壓下去了點。
但火星已生,就像是吹不滅的野火,怎麼可能壓得下去。
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它漫起滔天大火,越燒越烈。
把他燒的扭曲到就算是將司意涵關起來,打斷雙腿,也要讓她陪著他。
刑南藝輕吻一瞬她的眉心,轉身走了。
……
司意涵再醒來,身邊沒了刑南藝,隻剩下司燁霖。
司燁霖有好些天沒見到司意涵了。
委屈巴巴的一直哭。
司意涵有點空洞的心被填滿了,歉疚的要命,“對不起,我錯了。”
“我真的錯了,你彆哭了。”
“我錯在不該隻想著爸爸,把你給忘了。”
司意涵保證,“我以後不會再犯,你原諒我。”
司燁霖擠進她懷裡不哭了,像是原諒了她。
可司意涵轉眼又再犯了。
因為分開了不過一個白天的刑南藝在深夜突然推開了房門。
然後興高采烈要刑南藝抱的司燁霖小胖子,被他丟去了保姆房間。
再回來。
司意涵把白天答應司燁霖的事忘的一乾二淨。
隻能用手遮住通紅的臉輕輕的喘息。
但喘息都像是錯的。
刑南藝變本加厲。
司意涵到天明時縮在刑南藝懷裡幾近昏迷。
刑南藝盯了她好大會,湊近耳邊輕語“你今天想盛淮那個狗雜碎了嗎?”
將睡未睡的司意涵最好套話。
糯糯的說“沒……”
刑南藝眉梢漾起笑,挑高眉滿意道“算你聽話。”
盯了她幾秒,有點憋不住。
翻身壓住她,從額頭到唇瓣,食髓知味的又磨了一次。
天色快要亮透了。
刑南藝把司意涵耳垂和脖頸淡下去的痕跡重新咬出來,走了。
司意涵一覺睡到了下午。
睜眼後甜蜜的在床上滾了一圈。
感覺刑南藝這麼重欲,大約是沒和梅拉在一起做也和她做的事。
身份變了,胡思亂想跟著就多了。
但司意涵根本沒胡思亂想的機會。
因為當晚深夜刑南藝又來了。
肩膀飄著雪花,親了親睡著的司燁霖。
給司意涵包裹的嚴嚴實實。
背著她在夜色下去城東,指著遠處的空地,臉頰輕蹭了下司意涵的臉頰,眼神溫柔到像是要淌出蜜“那,以後就是我們在雪城的家。”
明明是雪夜,天上無星,但刑南藝眼睛裡就是淌滿了星星,告訴司意涵,他們的未來。
“這裡會建起一棟城堡,整個院子會被玻璃籠罩,裡麵會開著壁爐,你的身邊會種滿鮮花,屋後還會有連接暖氣的大棚,裡麵會栽滿各種各樣的水果和蔬菜,你會有電視,有音響,有陽光,有一切你想要的東西。”
刑南藝說“還會有隻貓,在你懷裡翻開白色的肚皮。”
“司意涵,這就是我們未來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