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聲鼎沸!
刑南藝再次砰的一聲甩了門,站在司意涵麵前,瞳白爬上了厚厚的紅血絲,一字一句從齒縫中擠出字,“就算是看在我親手把你養大的份上,你怎麼能對我不聞不問!司意涵,你他媽不覺得你太過了嗎?!”
刑南藝盯著她發愣的眼睛,滿身的火氣,突然就卸了個乾淨。
轉身在床邊背對她坐下,手抬起扒了扒發,半響後捂住臉,喃喃“司意涵,你就是個沒長心的王八蛋。”
刑南藝很煩躁。
他隻要和司意涵待在一起,就很容易有種兩情相悅的錯覺。
因為司意涵看他的眼神真的太暖了。
滿足和雀躍還有幸福幾乎一覽無餘。
但現實就是現實。
司意涵之所以這麼看他,就像她之前說的。
他是她的牽掛和羈絆,對她很重要。
刑南藝恍惚間想起了從前。
他最初以為司意涵愛的是孩子的父親。
知道是他後。
發現她愛的不是孩子的父親。
是另外一個男人。
司意涵早就不愛他了。
她愛過已經死去的白老大,為他做抗生素做火藥。
她現在又愛上了盛淮。
對他呢?
所謂的重要。
還是親情。
是把他當成了哥哥,當成孩子的父親。
刑南藝隱約感覺哪不太對勁,但事實就是擺在了眼前。
一個又一個她愛過的男人明明白白的在這放著。
不吃醋也在這放著。
刑南藝沉默了好大會,轉頭看向司意涵。
不過一眼。
心就這麼悄無聲息的軟了。
刑南藝說“我知道你為什麼不出來追我。”
司意涵茫然的眨眼。
刑南藝自說自話“因為你腿折了,不能走,不能蹦,而不喊我,是因為你膽子小,怕我不理你,至於我沒穿衣服,是因為你沒看見,如果你看見了,自然會擔心我。”
司意涵還是沒說話。
刑南藝把心口的酸澀按下去,上床把司意涵壓在身下,從額頭吻到唇角,半響後把她目不轉睛看著他的眼睛遮住,一下下的輕吻她總是帶著股甜味的唇,臉埋進她的脖頸,“我剛才開玩笑的。”
司意涵沒說話。
刑南藝說“那是我們的家,你和我的,除了我們倆,我不會讓任何人住進去。”
司意涵終於說話了,“司燁霖呢。”
“二樓是我們的,一樓是他的。”
司意涵抿抿唇,“刑哥。”
“恩?”
“你剛才生氣,是不是因為我沒有吃醋啊。”
刑南藝本不想再和她掰扯這些,卻自動撐起上半身看她,眼底帶了一抹傷,“不然呢?”
刑南藝不是話多的人,現下卻忍不了。
“司意涵,我們已經在一起了,我不管你怎麼想,我不可能鬆開你的手,讓你去找彆人,所以我勸你……”
不想也舍不得對司意涵說難聽話,但就是忍不住。
一種熟悉的,從前經常縈繞他的無力感,在這瞬間襲滿了全身。
這種無力感叫做愛而不得。
刑南藝的愛一直都是霸道並且扭曲的。
從前對簡瑤多霸道且扭曲。
到司意涵這,隱隱的,似乎更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