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南藝“出去。”
阿飛怔了下“啥。”
“滾!”刑南藝臉上寒冰一片“滾出去!”
阿飛嚇了一跳,關門走了。
刑南藝扒了扒發,轉身重新去廚房燒水。
半響後狠狠的砸了手裡的水瓢。
刑南藝後悔了。
一是後悔為了哄司意涵,答應她去看盛淮。
二是後悔愛莎所說的話。
他不該把因為司意涵這段時間膩煩了他,反反複複提及盛淮而積壓在心底的怨氣撒在傑森身上。
傑森就像愛莎說的,是個變態人格。
他寧願玉石俱焚,也絕不屈居人下。
否則又怎麼會情願自己的人死光,也要趁境外中立派和不戰派無人,而強行開戰,他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刑南藝閉閉眼再睜開。
交代了保姆一聲,轉身朝港口走。
他要趁傑森還沒走,去和他服軟。
哪怕是讓整座雪城的人都朝他身上吐唾沫,也要讓傑森消了氣。
這樣雪城這座,他離不開的城市裡,才能有他和司意涵的家。
他做夢都想要的一個家。
也馬上就要完成的一個家。
刑南藝腳步變快,再距離港口一公裡的時候莫名的頓了足。
緊隨其後。
轟隆一聲巨響。
港口的方向突兀的響起一聲又一聲的轟鳴聲。
慢吞吞的。
港口的天變成了紅色。
突突不斷的衝鋒槍聲音和寥寥的獵槍聲音響起。
伴隨著此起彼伏的哀嚎聲,港口船隻響起離岸的鳴笛。
可轟隆的聲響還沒斷。
刑南藝腳步變快,到後麵幾近狂奔。
在靠近火光不斷,滿地殘骸的港口時,被人攔腰抱住。
“刑哥。”
刑南藝“船呢?”
“離港了。”
“二萬你鬆開。”
“不能過去,船上傑森的人正在朝這扔手榴彈。”
“鬆開。”刑南藝額角蹦出縷縷青筋,吼出聲“鬆開!你鬆開!”
刑南藝腦海中突兀的閃過傑森說的那句話‘一個月後,我再來’。
傑森走前讓人朝港口扔手榴彈,放槍,是在給他和整個雪城警告,在告訴他們,誰才是雪城真正的主人。
一個月後他再來。
絕不是帶著兩隊人馬。
而是兩船人。
他會……屠城。
不!
下次的船靠岸,雪城就已經會變天了。
刑南藝眼眶被血色充滿“鬆開。”
二萬“您現在真的不能過去。”
“可現在不過去就來不及了。”
話音落地。
刑南藝被二萬撲倒。
轟隆一聲巨響。
刑南藝耳蝸嘶鳴。
他閉閉眼再睜開,把身上的二萬推開,拍著嗡鳴不斷的耳朵,搖搖晃晃的朝著港口,朝著慢吞吞遠離雪城的船走。
刑南藝後悔了。
他真的後悔了。
他也真的想和司意涵有個家。
不管是在哪。
他真的很想很想有個,有他和司意涵的家。
刑南藝轟然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