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南藝眼淚從眼眶滑落,滴落在她的脖頸,“我……很想你。”
司意涵不哭了,怔怔的。
知道司意涵一直愛著他後。
刑南藝想和司意涵解釋的有很多。
他並沒有愛上梅拉,放縱她欺負她也是有原因的。
但……
好困啊。
從雪城來境外的船上全是男人。
刑南藝那三天在司意涵門外根本沒敢合眼。
刑南藝翻身上床,隔著衣服把被綁著的司意涵抱進懷裡,和從前一模一樣的八爪魚姿勢。
幾秒後閉眼,呼吸沉了。
司意涵側目看了他好幾秒,閉眼跟著睡了。
天蒙蒙亮時,刑南藝睜開眼。
輕輕的把司意涵嘴巴裡的毛巾取掉,手腕處的繩索解開。
從口袋裡取出準備好的藥膏,點出來在她腕間的紅痕上塗抹,片刻後對著吹了吹。
探身拉開抽屜把藥膏丟進去。
想關上時,目光掃過一邊的透明袋裡的顆粒藥。
刑南藝拿出來看了眼,再看向司意涵,眸光閃爍。
幾秒後取出幾顆收起來,給司意涵蓋好被子,翻身出去了。
刑南藝在第一時間去了境外醫院的心理谘詢室。
“昨天你這是不是接診了一個黑發黑眸,很漂亮的女人。”
境外不比雪城,東方人不少,但黑發黑眸很漂亮的女人幾乎沒有。
醫生怔了下皺眉“你誰啊。”
刑南藝把藥丟在他桌麵“這是舍曲林嗎?”
刑南藝很怕孤單,無人陪伴的他在司意涵出國的那五年得過抑鬱症。
各種抗抑鬱的藥都吃過。
舍曲林就是其一。
但因為太久沒吃了,沒辦法確認。
醫生掃了眼,點頭。
刑南藝手指蜷了蜷,袖間的匕首滑落掌心,探身直接抵上他的脖頸,眼神暗沉,“為什麼給她開這個藥。”
刑南藝從小在刑家長大,算計著刑家的少爺變成人不人鬼不鬼的行屍走肉,更算計過陳啟明被毀,他從不是個良善的人。
雌雄莫辯的長相是他的保護色,卻不是他的本色。
刑南藝的本色是陰險毒辣、不擇手段。
為了自己想要的,在乎的,可以全身覆滿鮮血。
刑南藝眼底閃過凶殘“說!”
醫生顫巍巍的說了。
司意涵昨天來問診,上來就要他給開舍曲林,她說自己得了抑鬱症,和中度抑鬱症隻在一線之隔。
醫生問診。
確診的情況和她講述的一樣。
司意涵失眠多夢、焦慮、胡思亂想、患得患失,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有自殘的念頭,並且徘徊在失控的邊緣。
症狀出現不過兩個月,發展卻非常的快,已經遠超了正常人病情的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