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意涵微怔。
米賽爾說“謝謝你,以後有機會的話,我會報答你的。”
司意涵笑笑沒說什麼。
晚上房門被敲了敲。
司意涵握緊掌心的匕首柄,客氣道“有事?”
傑森手肘抵著門框,酒意熏騰道“明天是我的生日。”
司意涵知道,她皺眉,沒明白他和她說這些乾什麼。
下巴突兀的被挑起,傑森說“我希望我收到的禮物是……你。”
司意涵彆開下巴,朝後退了幾步,冷漠道“你喝多了。”
傑森無趣的嘖了一聲。
背靠門框淡道“明天十城的城主會來參加我的生日晚宴,後天巡覽一片金礦區後,你改良的機器構造圖,必須給我。”
司意涵眉心猛的一跳“十城城主?”
“好戰派主事人的生日宴,自然要人人來賀。”傑森朝前走了幾步,手指抬起,想去碰司意涵的眉眼。
沒等碰到。
司意涵後撤,眼底閃過嫌惡。
傑森的暴虐輕而易舉的被挑起。收斂了,溫聲細語“如果後天收不到,在一月期到後,我會把你關起來,一寸寸的折磨到刑南藝開口。或者……”
傑森輕笑“折磨他,讓你開口,因為刑南藝會的,你必然也會。”
傑森走了。
司意涵手掌緩慢的握成了拳。
明天晚上是她去石油區的日子。
可十城城主一旦到了,門口的守衛結構就會發生變化。
到那會就出不去了。
司意涵轉身去爬窗口的小氣窗。
翻過身摸索著朝下跳時,身子被拖住。
刑南藝在身下,“你這是在乾什麼?”
司意涵結結巴巴,“我……我……”
毀了境外的念頭冒出來是在去雪城船上聽到他們說的那些話。
她原諒不了刑南藝,卻也真的受不了他被欺負。
可告訴了刑南藝,就代表在告訴他。
我還愛著你,很愛很愛你,到那會所有的鬨脾氣,全都成了作。
所謂的原諒不了,更成了笑話。
和從前自導自演念叨著盛淮一樣,像個跳梁小醜。
司意涵眼圈紅了,“我……我……我有點悶。”
刑南藝把司意涵抱了下來,手抬起捋了捋她的發,彎腰和她對視,“出什麼事了?”
司意涵手攪成一團,低頭沒說話。
刑南藝沉了臉“你是被欺負……”
“我有點想了。”司意涵打斷“我……我……我火氣有點大……”
刑南藝愣住。
司意涵再度垂下頭。
卻隻是一下,下巴被挑起。
刑南藝不冷不熱道“大半夜翻牆出來,是打算去找誰泄火氣?”
司意涵臉通紅,磕磕絆絆道“就……就……隨便。”
米賽爾的房間也在一樓。
卻和司意涵邊角寬敞明亮的房間不一樣。
在最角落,無窗。
唯一的窗戶在洗手間。
一點點,外麵連接的是四米高的城牆,再朝外,是巡城守衛的帳篷。
司意涵的衣服沒被脫。
在零下二十多度的室外被刑南藝抵到牆上,捂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