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波搖頭“沒有。”
刑南藝顰眉。
如果按照預期來說。
在變故出現的當天,傑森就該從城裡出來,去往十城。
可到現在,整整五天了,不止他沒出來。
連同他身邊養著的上百個精銳都不曾出入大門。
更奇怪的是傑森的城門被從裡麵鎖了起來,想混進去都做不到。
廖波皺眉“他們會不會從後麵跑出去了?”
“不會,石油區的人把路都封死了。”
傑森如果死或者是重傷到出不了城門。
沒有網絡的情況下,通訊不到位。
隨著石油區的渾水摸魚,還有用大價錢買通的其中三個城。
他和好戰派的梁子就算是徹底結下了,不死不休。
可如果他沒死。
讓他或者是他的精銳出了城,而他們又沒攔住。
事情就會變得很複雜,整個境外都會知道有人在背後搗鬼。
境外石油區有人有錢有槍有物料,什麼都有。
但也挨不住十一座城的圍攻。
刑南藝不管這些。
他隻想趁亂把司意涵帶出來。
可城門遲遲不開。
不知道為什麼,刑南藝心裡突然很慌。
他低低的吐出口氣,把望遠鏡丟過去“晚上炸城西。”
“傑森住在城東,守衛也在城東,要炸也是炸城東。”
“城西。”
不能炸城東,那有司意涵。
刑南藝舔舔後槽牙,“你把人引過去,我帶人進城東。”
廖波皺眉還想說,刑南藝手揮下,“把動靜搞的越大越好。”
刑南藝這晚趁亂終於摸了進去。
他直奔傑森的房間。
推開門的瞬間,手扣住手榴彈。
屋裡有人,在床上躺著。
刑南藝走近怔住。
躺著的是傑森,口鼻上了呼吸器,麵容枯槁,形色灰敗,像是瀕死之人。
刑南藝顰眉掀開了他的被子。
傑森沒穿衣服,腰腹部的位置上纏裹了一圈厚厚的紗布。
隱約可見血色。
刑南藝用手槍挑開。
看見了三個化膿的彈孔。
怔了瞬,刑南藝抬手對著他的眉心,扣下了扳機。
整棟彆墅因為城西的轟炸已經亂了起來,基本沒什麼人。
但刑南藝還是抓到了一個女人,“司意涵呢?”
女人像是嚇傻了。
刑南藝槍懟起她的下巴,一字一頓,“司意涵呢!司意涵呢!司意涵在哪?!”
女人磕磕絆絆,“司意涵……司意涵被丟去窯洞裡了。”
刑南藝愣在原地,半響後閉閉眼再睜開,“你說什麼?”
司意涵在從石油區的火藥倉庫回來的車裡,突然扯了傑森的手槍對著他的小腹連開了三槍。
被人按下後關進了城裡的地牢。
四天前傑森醒了一次,讓人把司意涵丟進四個營地中心的窯洞被淩辱,但是不能弄死,他要讓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刑南藝轉身朝外走。
到門口扶住門框,腿下一軟,直接跪了下去。
幾秒後低頭呼吸了一瞬,抓著門框爬了起來,踉蹌的朝外走,到外麵,近乎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