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聲鼎沸!
就是這麼巧合。
司意涵也沒想到。
她詳細的把當初在境外的事原原本本的解釋了一遍。
從去石油區到打電話,到為什麼把他趕出去。
聽完後,刑南藝聲音沙啞了“那你身上的痕跡……”
“那是我自己掐的,因為隻疹子,我怕那些人不懼,窯洞嘛……你知道的,有很多人都不太乾淨。”
刑南藝轉身走近,在坐在被子裡的司意涵身邊蹲下。
司意涵說“刑哥。”
她感覺他心情不太好,伸出手晃晃他,“我隻和你一個人發生過關係哦。”
司意涵的唇被封住。
狼藉的床品還是狼藉。
刑南藝沒收拾了,在暖烘烘的地板上把司意涵壓在身下。
刑南藝眼圈通紅,“你知道我為什麼喜歡簡瑤嗎?”
突然提起簡瑤,讓司意涵怔住。
刑南藝說“因為她是這個世上,第一個願意保護我的人,我想有人保護我,不管可不可以保護得到我,我隻想有個人保護我,我以為隻要她陪著我,或早或晚,她會變的和小時候一樣擋在我身前,願意保護我。”
簡瑤在他年幼時站在他前麵一次。
打那後。
刑南藝念念不忘。
他想被保護。
可簡瑤不想保護他,更不願意陪著他。
後來。
刑南藝在被她推下去的刹那。
死心了。
簡瑤是真的不願意。
不管他做再多,她也變不回他想要的年幼時的樣子。
刑南藝到如今是真的分不清從前的他對簡瑤,到底是愛情還是執念。
隻知道,他愛上司意涵時。
並不知道司意涵曾那麼拚命的想要保護他。
上次司意涵走後,刑南藝知道她從前在保護他。
現在又知道了。
刑南藝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心臟酸酸澀澀到像是擰成了一汪水。
他捧著司意涵的臉,突兀的就委屈了,“你為什麼不告訴我,為什麼隻身一人去石油區不告訴我,為什麼留在傑森身邊是保護,卻不告訴我。”
司意涵茫然的看著他。
刑南藝說“為什麼不告訴我,你知道,我多想要嗎?”
你知道我多想和彆人一樣,有人擋在我身前嗎?
我並不需要你做任何事情,隻希望你能擋在我身前。
你對我做了這麼多,為什麼通通都不告訴我。
司意涵為什麼不說呢?
她抿抿唇,“可我覺得我什麼都沒做到啊。”
這麼多年,她是真的什麼都沒做到。
司意涵自醒了無數遍。
是真的真的,什麼都沒做到。
刑南藝眼眶往下掉淚,“你什麼都能做到,還要我乾什麼!”
司意涵語塞。
刑南藝說“我什麼都不需要你做,就想讓你心裡知道我需要保護。”
這瞬間。
司意涵心裡藏了很久的那點無力和自責,化為了灰燼。
刑南藝說“你……”
司意涵打斷,“那我保護過你的次數可太多了。”
刑南藝微怔。
司意涵的眉眼在陽台投射進的月光下閃閃發光。
她說“我會開鎖之後,偷跑出去一次,把打你的少爺推進了遊泳池。”
刑南藝微怔。
司意涵之前被舔舐的嫣紅唇瓣開合,言之鑿鑿,“我還偷溜出去,把大少爺偷養的壁虎的電線給拔了。”
司意涵膽子小,但不是沒脾氣的。
她小時候做過很多很多很多事。
背著刑南藝。
隻是刑南藝從未說過對或者不對,所以她便未曾提及。
她的超強記憶在這瞬間正常發揮。
如數家珍說了很多很多年幼的事。
說到後來,皺皺鼻子問“這些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