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飛盯著刑南藝。
刑南藝不時盯司意涵白白嫩嫩的臉。
司意涵……盯著魚竿。
“魚魚魚。”司意涵小臉綻開笑,“刑哥,魚。”
刑南藝唇角噙了抹笑。
收杆。
三斤的魚,不怎麼樣。
但還算有收獲。
最大的收獲是司意涵。
刑南藝對拍照沒什麼興趣了。
但司意涵有。
對著刑南藝手裡活動亂跳的魚拍了一張。
阿飛叨叨“給我撐腰啊,刑哥。”
“盛淮說得對。”刑南藝把相機拿過來,丟給阿飛。
阿飛嫻熟的在刑南藝攬住司意涵後哢哢哢的拍照。
丟還回去後不滿“哪說的對。”
刑南藝翻開相機的照片給司意涵看,懶洋洋的,“你們港口的人的確如此。”
港口有刑南藝之前定下的製度。
但因為地域的關係。
港口乾活的比彆得地要自視甚高的多。
刑南藝給司意涵一隻手戴上手套,問阿飛,“之前給你的紀錄片看了嗎?”
阿飛的媽身體每況愈下,現在已經不能出門了。
刑南藝找人給他家裡安了個彩電,又送了tv。
上個月給他丟了幾袋紀錄片。
阿飛撓撓頭“您的意思是……發展成東方國家的警察?”
“對。”刑南藝引導,“再回去多看兩遍。”
雪城因為地處偏僻的關係。
不把人命當回事,時間久了,如果某天武力壓製不下。
很有可能會發展成從前的雪城。
畢竟權利可是個好東西。
最好的辦法,就是有係統有編製。
有最高領導,還必須是文人領導。
刑南藝之前還在猶豫,現在看司意涵對盛淮的確是沒半點反應。
直接了斷,“把那個紀錄片給盛淮也送一份,最遲下個月,來找我。”
阿飛來找刑南藝是讓他撐腰。
結果平白多了一身的活。
但卻習慣性的應下。
在刑南藝看向天空時跟著看過去,“您看啥呢?”
刑南藝在看雪城的天。
雪城能走的地方都走遍了,能看的景色也看完了。
等把阿飛安置好。
他要帶司意涵離開這裡了。
刑南藝沒說,隻是這麼想。
但想卻成不了型。
二萬在海裡撿了個黑發黑眼的姑娘。
大約是凍的,腦子凍傻了,什麼都不記得。
司意涵無憂無慮的變成一個吃瓜群眾,沒事帶著司燁霖磕著瓜子,看笨手笨腳,小心翼翼的二萬照顧她。
晚上回去和刑南藝聊八卦,“我覺得二萬好像看上她了。”
刑南藝說“沒戲。”
“為什麼?”
“那小丫頭出身不菲。”
就算是傻了。
生活習慣應該還在。
瞧她對二萬屋裡麵下意識嫌棄的那個樣子。
她之前出身非富即貴。
而且長相漂亮精致,偶有不順會發脾氣的樣子,絕對是個被寵壞的千金大小姐。
刑南藝感覺二萬不動心思就罷了。
如果動了心思。
一準的要吃大虧。
說著沒戲。
隔天刑南藝還是找人在二萬那間小破房子邊打地基,準備蓋套洋房。
他想起那落難,什麼都記不得的大小姐的嫌棄眼神,就一肚子鬱氣。
他冷冰冰的叮囑二萬,“喜歡就上,在她想起來前,讓她生倆。”
敢嫌棄?
拿孩子綁死你。
刑南藝隻是隨口一說,二萬卻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