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聲鼎沸!
文秀從小被寵著長大,什麼都是最好的,人便心高氣傲。
她那年十五,陳遠二十。
一眼驚為天人。
她開始纏舅舅,讓舅舅把他一手提拔成如今這幅配得上她的樣子。
從前覺得陳遠這樣沒毛病,可現在莫名感覺不舒服。
她感覺婚姻想要過的長遠。
權勢地位固然重要,可……
文秀不說了,扁嘴不高興。
裘海天哄“今年都二十了,彆鬨小孩子脾氣。陳遠如果真的因為你失蹤了就一蹶不振,舅舅才會真的看不起他。”
文秀皺皺眉想反駁,最後沒說話。
裘海天多看了她幾眼,低聲問“能不能告訴舅舅,你這兩年到底去哪了?為什麼一直不回家。”
文秀手不自覺的緊了緊。
聽見走近的腳步聲回眸。
看見迎麵走來的又高又壯的男人木愣住。
二萬的頭型長的很端正。
留著板寸,按說該很精神,但他的板寸和彆人的不一樣。
從上顴骨往下,一直到耳畔,有一道寬大的疤痕。
像是頭蓋骨曾經被人給劈了。
加上小麥膚色,個子高壯,麵無表情下,看著很凶。
他穿著合體的黑色西裝,在陽光下一步步走近。
兩步之遙後頓足,聲音低沉冷冽“裘先生。”
“刑先生客氣了。”
裘海天示意他起來,“臨時把你從國外召回來,舟車勞頓,辛苦了。”
二萬低聲道“應該的。”
“這是我找人給你請回來的保鏢,刑二萬,據說是連續八年的摔跤武打冠軍。”
文秀本懶洋洋的臉暗沉一片。
幾秒後收斂了,比花都嬌豔的臉笑開,“八年……有證書嗎?”
文秀從前問過二萬之前是乾什麼的。
二萬說他從前跟一個雇主,跟了二十年。
二十一歲那年,雇主不要他了。
他跟了刑南藝。
他大字不識幾個,英文都說的磕磕絆,全身都是刀痕的疤。
而且在二十一歲前連名字都沒有。
哪來的八年冠軍。
文秀站起身,環胸走近。
文秀不過一六五,二萬比她高了太多。
她仰頭幾秒想說話。
但不習慣仰頭,有點煩的顰眉。
很高的,從前拎她像是拎小雞仔的二萬和這兩年一樣,彎了腰附耳。
文秀頓了幾秒,不說了,轉身重新坐下。
裘海天問“滿意嗎?”
文秀不滿意。
這個人趁她失憶,不想著幫她找回記憶,送她回家。
哄騙她被圈在了那鳥不拉屎的鬼地方一待就是兩年。
被霸占到徹徹底底,而且還惡劣的不避孕。
文秀沒恢複記憶的時候,還能看在他像個保姆,除了床事霸道,彆處處處妥帖的份上,多看他兩眼。
自打什麼都想起來。
尤其是想起陳遠後。
她恨不能把他千刀萬剮。
讓這個世上再沒人知道她之前的兩年在外受過怎麼樣的侮辱。
和這個老男人的兩年,對文秀來說,像是在臉上被糊了一塊泥巴。
但……
不能說。
二萬這條狗的主子是刑南藝。
那男人能把二萬塞進她舅舅這。
說明不止是有錢,還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