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證明。”文秀轉動手腕,“我爸動作太慢了,你幫我辦。”
“對了,還有我外公還有母親給我留下的產業,舅舅,我的財產都去哪了?”
自打母親去世後。
文秀的賬戶每年都會定期入額。
她根本花不完,直接綁定了舅舅的賬戶,讓他拿去理財。
現在她被登記了死亡。
財產去哪了,是真的不清楚。
裘海天低低的歎了口氣,對二萬揮手。
二萬看了文秀一眼,轉身下去。
裘海天握住文秀的手“你媽生前立下的遺囑說的清清楚楚,如果你不在了的話,你的財產會被全部捐給慈善基金會,秀秀,你身後無錢了。”
文秀懵了。
茫然的眨眨眼。
裘海天說“但你有舅舅啊。”
文秀母親和外公留給她的錢,何止不是小數,是可以撼動一座城市發展的巨款。
就這麼……不見了。
“秀秀是想買什麼嗎?舅舅給你買,你剛成年的時候,不是想要那輛八千萬的帕加尼嗎?舅舅給你買回來。”
文秀嘴巴開合半響,有點難以置信,“你就眼睜睜的看著那筆錢流入慈善基金會嗎?為什麼不想辦法留點給自己養老啊。”
裘海天微怔。
文秀說“那麼大一筆錢,你公司本身就需要巨大的現金流,你好歹想辦法給自己留一點啊,不說一半,最起碼也得要三分之一啊,你……”
文秀氣哭了,“你怎麼這樣啊。”
裘海天嘴巴蠕動半響,“舅舅知道我們秀秀的孝心,就足夠了。”
文秀無話可說。
錢沒了不失落是不可能的。
但她更失落的是等舅舅老了後沒錢給他養老。
舅舅快五十五了,卻沒孩子,認真算算,身邊隻有她一個親人。
而且他做的是灰色地帶的買賣,不好說什麼時候就會出事。
文秀悶悶不樂的開車回家。
到深夜二萬來的時候,那點悶悶不樂無限放大。
文秀一記又一記巴掌打在二萬臉上。
用牙咬,用指甲撓。
折騰到精疲力儘後,汗津津的在二萬懷裡蜷縮成了一團。
昏沉時聽見二萬說“不太對勁。”
文秀喃喃“什麼?”
“你家,還有你舅舅,都不太對勁。”
文秀給了他一巴掌,“你才不對勁,你全家都不對勁。”
文秀睡了過去。
二萬把她身上的黏膩用溫水擦乾淨。
起身去窗口沉默幾秒,給刑南藝打電話,“刑哥。”
電話對麵正是白天。
切菜的聲音傳來。
刑南藝說“你那怎麼樣?”
“小玫瑰家裡不太對勁,您能不能幫我查查。”
刑南藝切菜的動作微頓,“你還沒死心呢。”
二萬走前。
刑南藝說了很多。
他說小玫瑰那種人是被寵著長大的,要麵子甚至高過要命。
隻要用之前在雪城被圈養的事威脅,她會讓他待在身邊。
但……
她眼高於頂,不可一世,傲慢無常。
絕對看不上二萬。
還有就是她有未婚夫。
未婚夫長相溫潤俊朗,眉目如畫,和她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有多少真心不知道。
但照小玫瑰的性子。
她纏著舅舅扶持上來,和她那麼般配的一個人,絕對不會放手。
如果二萬糾纏不休。
心狠手辣的小玫瑰有可能會殺了他,以免他壞她的事。
刑南藝找人偽造了二萬的履曆,把他塞進京市,是想讓二萬親眼看見後死心。
二萬抓著手機的手變緊,刑南藝說的很多都應驗了。
應驗的最準確的就是她喜歡陳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