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遠視線移過去。
看到二萬仰頭後滾動的喉嚨,他抿抿唇說“半個白天,或者半個晚上呢?”
陳遠從二萬的臉,看向他身後長長的,小腿粗細的鐵鏈。
順著彎彎曲曲的鐵鏈朝後。
看到鐵鏈被隱匿到了樓梯間。
陳遠視線再收回到二萬這。
把手機拿回來,歪頭細細的看。
看到了二萬的褲子。
正常人的褲子是提式,可他的褲子……兩側有拉鏈,是直接拉上去的。
二萬……被鎖了起來。
而且是心甘情願。
能讓一個悄無聲息進出他彆墅的兩米高的二萬心甘情願的被鎖起來的是誰……
陳遠恍然。
是文秀……
刑二萬所圖……是文秀。
陳遠眯了眼。
那麼刑二萬……背後的人,是誰?
是誰幫他查出了他的軟肋。
陳遠舔了舔後槽牙,找出手機打電話“去文秀買下的豪宅,把人給我按下,對了,多帶點人,十幾個吧,問清楚他背後的人是誰。”
陳遠很清楚一件事。
那就是和裘海天的合作隻是暫時。
他年紀太輕,底蘊不足,遠遠比不上從前的文勝勇。
待文秀的錢到賬後。
想要牢牢的拴住裘海天彆對自己下手,就是接著用洗白來求和。
但求和的前提是絕對不能讓他知道自己在洗白上騙了他不少錢。
刑二萬得死。
他背後的人,也得死。
陳遠打定主意後,後背莫名的冒出了細密的汗。
是種不安的冷汗。
陳遠換了想法。
把電話重新打出去,“告訴刑二萬,讓你們去的,是文秀,告訴他,文秀已經知道是他把文家搞破產的了。”
對麵應下後。
陳遠低低的呼出口氣,不安的心口穩定了下來。
而文秀被徹底關了起來。
這間酒店房間在三十二樓,出不去,並且房間裡沒有電話。
文秀這天的三餐,全是彆人從洗手間的氣窗丟進來的。
文秀沒去接,也沒去吃。
抱著膝蓋坐在諾大的落地窗前看外麵的車水馬龍,聽客廳滴滴不斷的鐘表行走。
文秀在落地窗前坐到天色漸明。
聽到房門吱呀一聲被打開的聲響。
文秀抱著膝蓋回頭,看向門口進來的裘海天,慢吞吞的,文秀擠出了笑,“舅舅。”
文秀的笑轉瞬便逝,低聲問“你是來……殺我的嗎?”
裘海天把門關上。
走近茶幾邊站定,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半響後低低的歎了口氣“吃飯了嗎?”
文秀搖頭,啞聲說“沒有。”
“起來吧,吃點飯。”
文秀任性跋扈,脾氣差,但本質其實是個乖的。
尤其是麵對裘海天。
她扶著落地窗站起身。
在餐桌邊坐下。
看裘海天去門口接過食盒。
走到餐桌前打開,隨後一道道精美的飯菜擺在了文秀的麵前。
裘海天把筷子遞過去,“吃點吧。”
文秀接過,低頭扒飯盒裡的米飯,半響後說“為什麼?”
裘海天坐在對麵“什麼?”
文秀喃喃“為什麼一次又一次,非要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