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的笑了。
不知道在笑什麼。
準確形容的話,有點像是得逞。
看吧。
我就知道,隻要我哭了,你就會放下所有的事來哄我了。
文棠開始慢慢長大了。
卻到十個月,才會爬。
十一個月才開始踏第一下步。
一歲三個月才開始下地學走路,卻怎麼都學不會,停一停,累了不想走,回頭看爸爸,要抱抱。
爸爸說走。
文棠就哭。
烏黑的小卷發到雪白的肉肉的脖頸,長睫毛大眼睛,小鼻子小嘴巴,穿著粉色的小裙子,和白色的帶蕾絲的小小學步鞋。
腳小小的,拳頭小小的,卻又都白白肉肉的,像是年畫上的小娃娃。
眨巴著眼睛,粉紅的小嘴巴往下彎。
一點點點點的小娃娃,委屈的要命。
二萬在她還是嬰孩的時候還能狠下心偶爾不慣著她。
越長大越受不了。
抿唇沉默幾秒,把文棠抱起來“不走了,我們回家。”
文棠肉肉的香香的白白的手臂圈著他的脖子。
一點點的柔軟小臉在他臉上蹭“愛爸爸。”
二萬的心幾乎軟成一灘水。
用手遮住不算曬的太陽,想抱她回去。
側目看見九歲的司燁霖,和七歲的刑燁堂背著書包回來。
他們對二萬點頭“伯伯好。”
二萬恩了一聲。
聽見文棠說“哥哥。”
她的聲音高了幾個度,很雀躍。
文棠走路學的慢,自己吃輔食學的慢,很多東西學的都慢。
唯獨說話不是。
巴拉巴拉巴拉巴拉。
說話清楚又明白,而且字字清晰。
喊爸爸媽媽叔叔嬸嬸,哥哥,全都字正腔圓。
軟軟糯糯的,可愛的人心都要化了。
七歲了,還有點胖的刑燁堂走近,從口袋裡拎出棒棒糖“彆叫哥哥,叫小哥哥,棒棒糖給你吃。”
啪的一聲。
文棠的小手一揮,棒棒糖落地,然後咯咯咯的笑了。
刑燁堂和二萬都在笑。
唯獨司燁霖不笑。
溫和的眼底帶著冷意,“我回去寫作業了。”
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對他們慣吵吵的嫌棄顯而易見。
二萬和刑燁堂對視一眼。
刑燁堂把棒棒糖撿起來拍了拍,聳肩說“我哥和你們說了很多次了,再慣著,她一歲半都學不會走路。”
二萬想說你不也在慣,你爹媽不也在慣,踢他一腳“寫你的作業去。”
刑燁堂走了。
文棠哭了。
說哥哥不喜歡她。
哭到被二萬抱去司燁霖那,讓他對吵吵說喜歡。
結果司燁霖像是預想到他的動作,跑了,說是去同學家寫作業。
二萬隻能把文棠再抱回去。
草莓腰果,不厭其煩的哄。
文棠在一歲半,像她這樣身高和體重,早就滿地跑的年齡,學會了走路。
卻走的很少。
最多在爸爸哄的時候,走去他懷裡,在媽媽哄的時候走去她懷裡。
在叔叔嬸嬸和小哥哥哄的時候,走去他們懷裡。
然後沒然後了。
司燁霖不喜歡吵吵。
隨著她年齡越大,越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