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上初二的還沒滿十五周歲的司燁霖報名參加高校的化學競賽。
他學習很好。
卻因為不喜歡被關注,想按照父親說的按部就班上學,一直控分,更不參加任何競賽。
這次卻參加了。
直接一鳴驚人,碾壓了彆校的天才。
十五歲的年齡便直接被保送到距離家上千公裡的知名大學。
司燁霖找到刑南藝,提出想去上大學。
不是正常的九月招生。
走的是寒假特招,還要參加那邊入學集訓。
寒假特招和正常九月不一樣,因為缺一學期,大多都要集訓。
離家近得還好,過年能回家。
離家遠的,根本回不了家。
刑南藝挑眉“因為吵吵?”
司燁霖和吵吵的事出來後,吵吵不上學了。
而司燁霖……早出晚歸。
他不算是個戀家的孩子,卻很乖。
隻要家人都在家,到點就回家,很少在外流連。
早上走的也不早,會和他還有刑燁堂一起吃早飯。
現在卻三不五時的早起不吃飯就走,晚上七八點才回來。
明顯是在和吵吵的時間錯開。
司燁霖恩了一聲。
刑南藝低頭看他幾秒“知道你哪錯了嗎?”
事出來後,二萬一家一句重話都沒和司燁霖說,也不可能會說。
他們家看著是張狂嬌氣的文秀做主。
卻隻是小事。
大事做主的是二萬。
不說這事司燁霖占了多大的責任。
就說司燁霖是二萬看著長大的。
就算文秀心疼的掉眼淚,二萬也不會出來訓斥已經十幾歲的司燁霖。
而刑南藝也沒說。
孩子大了,不是七八歲招人煩的年齡。
什麼事都不放在心上,打一頓就過去了。
現在這個年紀,有自己的主意,輕了說著沒意思,隻算嘮叨,重了沒辦法說。
而且司燁霖和刑燁堂的性子不一樣。
刑南藝一直更操心的是刑燁堂。
因為他心軟愛哭良善。
司燁霖在他心裡,溫柔有禮,但是骨子裡冷清冷淡,一般情況下不會吃虧。
刑南藝以為他能想明白,卻發現再成熟懂事的孩子卻依舊是孩子。
他沒想明白。
刑南藝說“你錯在忘了她是吵吵。”
刑南藝是第一次做父親。
卻因為沒有得到過父愛,他很認真的在做。
他多年沒變化的俊美到逼人的臉上,掛著為人父的語重心長。
認真的告訴司燁霖“你忘了她是個平常人家的孩子,不是你和刑燁堂這種遺傳了你媽高智商的天才,你不能用你的標準去衡量她。準確來說,你不該站在高位俯瞰任何人,這不叫自信和高傲,叫自大,叫目中無人。”
“司燁霖。”刑南藝說“你的錯不止是忘了這些,還錯在出了事不去彌補,隻想逃避。”
司燁霖腳踩地麵沒說話。
刑南藝說“去和吵吵說聲對不起。”
司燁霖抿唇“她不想見我。”
“可你不能不見她。”刑南藝說“二萬是我哥,哪怕沒血緣關係,也是我唯一的哥。吵吵是他的孩子,你是我的兒子,你們倆這輩子都斬不斷關係,換句話來說,日後如果我和你二萬伯伯年老了,吵吵和刑燁堂一樣,就是你的責任,也全是你的責任。”
良久後,司燁霖恩了一聲。
刑南藝頓了幾秒,揉了下他的腦袋“辛苦了。”
司燁霖的確做錯了,錯在自大,小小年紀就以為能掌控一切。
可也的確辛苦了。
吵吵是個孩子,他又何嘗不是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