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聲鼎沸!
艾米麗的話卡在了喉間。
文棠沉著臉繼續,“司燁霖是我叔叔嬸嬸的長子,是堂堂院士,是你父親都得罪不起的人物,艾米麗,開口胡說八道前,你想清楚後果了嗎?”
文棠一改平日的溫和和乖巧,強勢到盛氣淩人,“誰給你的膽子在這裡胡說八道!”
隻是瞬間,艾米麗眼圈就紅了。
她最羨慕文棠的,不是錢也不是父母,是她被愛嬌養大的無所畏懼,也毫不在乎。
她活潑開朗愛笑,和什麼人相處都遊刃有餘,不自卑不怯懦。
艾米麗隻生下來就有先天性心臟病這點,就永遠都比不上,也比不過。
她心中的不甘和嫉恨在這瞬間攀升到了。
大聲反駁,“我沒有胡說八道,我說的是事實,司燁霖他……”
艾米麗想說司燁霖不愛你,愛的是我。
可前幾天被狼狽的抱出司燁霖家時的影像近在眼前。
她開口,“司燁霖是個渣男。”
艾米麗聲音巨大,“他花言巧語哄騙我,說我聰明,說我漂亮,說我可愛,騙我和他上了一次床後直接就把我給甩了,他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大騙子,是個大渣男,是個混蛋!”
文棠握著包帶子的手一寸寸的變緊。
在艾米麗眼淚奪眶而出,不管不顧的接著尖叫出聲時,一句話沒再說,也一句話沒再聽。
扭頭攔車回家。
到家的時候抬腳直接去了司燁霖的房間。
沒敲門直接擰開門進去。
房間裡沒人,隻有床上放著一個包裝精致的禮盒。
文棠走近,斂眉掀開了禮盒。
裡麵是條長長的很漂亮的頭紗。
文棠垂眸伸手觸了一瞬。
原地站了一分鐘,回家了。
剛進家裡,聽見二萬在接打電話。
“你看著布置,你布置的,吵吵肯定喜歡,她現在見天的嘴裡全是哥哥。”
文棠怔愣了會。
挎著包去客廳沙發上坐下。
在二萬掛了電話走近的時候側目看他。
二萬解釋,“之前我給你定的酒店,司燁霖說太老氣,你喜歡夢幻的,他要重新定。”
文棠哦了一聲。
“怎麼突然不高興了?”
文棠坐著擺弄自己的衣角,低聲喊“爸爸。”
二萬恩了一聲。
“哥哥……是個……”
文棠想說,哥哥是個好人嗎?
可好人的定義很模糊。
私生活混亂,小氣摳門,不孝順父母,這些都不能妄言給他扣上‘壞人’的標簽。
文棠問“哥哥是個……渣男嗎?”
二萬啼笑皆非,“可真是長大了,連渣男這種詞彙都懂了。”
文棠追問,“是嗎?”
“不是。”二萬想了想,“你叔叔的兩個孩子,其實都是非常值得托付終生的人。”
在二萬心裡。
最適合的肯定是刑燁堂,居家心軟又溫柔,現在還做了一手的好菜。
司燁霖差了點,對做飯沒興趣,本性冷清又冷淡。
但司燁霖的責任感非常非常的強烈,倆人都是值得托付終生的人。
二萬說“他們私生活很乾淨,不談戀愛就罷了,隻要談戀愛,一定是奔著結婚去,所以如果某天他們突然閃婚了,給你帶回來一個嫂子,不用驚訝,坦然接受並且祝福。”
艾米麗對文棠說的話,文棠有點信了。
可她更信的卻是自己的父親。
她心裡徘徊不散的崩潰慢吞吞的消散了,想等晚上司燁霖回來的時候鄭重的問一遍。
可是沒機會。
刑燁堂一直粘著司燁霖,文棠怎麼都找不到和司燁霖單獨相處的機會。
而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