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潔白的頭紗在黑暗的夜空中越飄越遠。
文棠喃喃“再見了。”我肮臟又惡心的初戀。
文棠的作息很規律,早睡早起。
司燁霖在早上七點去敲文棠的房門。
可房間裡沒有人。
司燁霖皺眉,一邊給文棠打電話,一邊下樓去監控室。
沒等到監控室。
電話被二萬接通。
二萬說文棠大約還是不習慣,昨天半夜跑回家了,手機丟在了客廳,現在還在睡。
司燁霖愣了下,“我怎麼不知道,還有,她怎麼不給我打電話。”
“不清楚。”
司燁霖開車回家。
到文棠房門口想敲門。
手機進來電話。
研究院那邊催的急,怕司燁霖耽誤,直接連夜把直升飛機開來了。
司燁霖頓了幾秒沒敲。
看了眼時間,回家收拾東西,和爸媽刑燁堂說等會要走的事。
不等交代告訴文棠一聲。
研究院在海外打電話找來接司燁霖去停機坪的車已經到了。
司燁霖把行李箱遞給司機,看了眼自己家,再看了眼二萬家,視線最後定格在文棠窗簾緊閉的窗口。
他有種說不出的遺憾。
時間如果沒意外的話。
早上九點。
文棠海城大學的錄取通知書會送到家裡。
他本想親自看著文棠接過錄取通知書,然後誇她一句‘吵吵真棒’。
在她歡呼雀躍的時候接過她的擁抱,揉揉她腦袋,慶祝她夢想成真,也慶祝自己欠文棠的,終於還了。
然後交代她以後在大學什麼階段要考什麼證書,還想帶她去選選自己給她篩過的幾個專業,見見幾個對她未來就業有幫助的大拿導師。
但他那會在飛機上。
手機會被強製沒收,下飛機後直接蒙頭送進封閉研究院。
一年都不可能和外界對上一句話。
司燁霖轉身上車,離開了海城。
而站在窗簾縫隙後麵的文棠轉身回床上,蒙頭睡了。
文棠的這覺到下午才醒來。
她接過海城大學的錄取書,手在燙金字上撫摸了一瞬,抬頭對爸媽笑笑,“我不想上海城大學了。”
文棠從初三畢業,知道距離家最近的學校是海城大學後,就想去這個學校。
可考上了,她不想去了。
她要去距離家上千公裡的鹿城上大學。
文秀和二萬不同意。
刑燁堂不同意。
司意涵和刑南藝問原因。
文棠沒原因,就一句話,她就要去。
隨後在傍晚離開家,去了方夢琪家。
“我給你打了這麼多個電話你怎麼不接啊,錄取通知書到了嗎?昨晚你和司燁霖……”
話沒說完。
文棠撲到了方夢琪的懷裡。
摟著她脖頸的手一寸寸的收緊。
半響後。
仰頭嚎啕大哭。
懸崖勒馬是件幸事。
及時回頭更是一件幸事。
沒有失身給一個惡劣肮臟到極點的渣男,更是幸事中的幸事。
可文棠卻就是想哭。
哭自己從前無數個幻想和司燁霖未來的夜晚,以及醒來時的雀躍和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