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棠在他們走後,把保姆和司機送走,給了補償金,希望他們對家裡保密,帶著行李搬進了宿舍。
這是文棠第一次住宿舍。
她不會洗衣服不會刷鞋,不會用學校洗衣房的洗衣機。
但她的舍友很好,手把手的教她。
文棠花了一禮拜的時間睡習慣了窄窄的硬硬的一米二床,學會自己手洗衣服,刷小白鞋,用洗衣房的洗衣機洗衣服。
文棠的性格很好。
愛笑卻不吵鬨,愛說卻更擅長傾聽。
而且從來不揭人的短,不道人的是非。
不高看任何人,也不輕看任何人,有種很恬靜和暖洋洋的氣質。
即便長得非常的漂亮。
也沒有女孩子和她交惡,對她都釋放了最大的善意。
男同學那就更不用說了,成紮的情書送到文棠手中。
文棠一個個的拒絕了。
她的拒絕很溫和,給對方保留了很大的體麵。
就算是混不吝的,也不好意思,因為護花使者多,也不敢和文棠犯渾。
文棠搬進學校住校的事,在一個月後被文秀和二萬知道了。
文秀在電話那頭哭的很凶。
讓二萬定機票,要去接文棠回家。
文棠眼淚沉默的往下掉,開口“可我要長大啊。”
“什麼叫長大,你告訴我什麼叫長大。你在我們身邊,讓我們護著就不是長大了嗎?你告訴我,你當初到底為什麼要跑家那麼遠去上大學!”
文棠抬手把眼淚抹乾淨,“對不起。”
文秀的哭乍然而止。
“原諒我嘛,就這麼一次,讓我自己一個人安安靜靜的長大。”
文秀明顯不理解文棠的意思。
但還是答應了,和二萬沒來強硬的把文棠帶回家。
禮物卻一箱又一箱的寄到了文棠的宿舍和班級,讓他們對文棠多多照顧。
電話也從之前的三天一個變成一天一個。
文棠乖乖巧巧的等電話,粉白的臉在視屏那頭對對麵一直笑。
然後知道了家裡的情況。
刑燁堂畢業後不知道乾什麼好。
他上學的時候平平無奇,自然沒保研。
畢業一個月後大約是閒的無聊,又回頭去考了個研。
考研截止前一天報名,三天後直接考上了,現在是海城大學的研究生。
叔叔又要帶嬸嬸出去玩了,二萬家裡沒了文棠,自然同行。
二萬說起了司燁霖。
司燁霖離開五個月了,了無音訊。
文棠哦了一聲。
掛了電話後唇角的笑消失了。
舍友關心道“心情不好啊。”
文棠常帶笑,淺淺淡淡的。不帶笑看著有種說不出的憂鬱。
文棠重新揚起笑,“沒有。”
文棠的大學生活繼續。
她離開了海城,離開了家人的保護中心,但卻依舊是從前的那個文棠。
生活簡單又乾淨。
圍上來的朋友很多,卻精準的挑選了幾個品行很端正的人過深的交往,剩下的是萍水之交。
文棠的底子很好。
加上從不缺勤,認真又刻苦,雖然沒那麼聰明,在頂級學府鹿城大學裡算不上顯眼。
卻依舊門門提優。
學期末的時候被導師點了個a+。
寒假降至。
文棠接到家裡的電話,問她什麼時候回來。
文棠斂眉沉默幾秒,“司燁霖給家裡來電話了嗎?”
“沒,他今年估計不會回來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