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一輛輛黑車開近。
車裡下來一群群穿著作戰服抱著手槍的人在門口守著。
緊隨其後。
剛才電梯載上去的黑衣人架著昏死過去的程陽下來。
最後麵跟著的是黑衣肅穆的司燁霖。
嘩啦一聲。
場中幾十號人收槍敬禮。
刑燁堂悠悠的歎了口氣,“完了。”
文棠怔怔的,“什麼完了?”
“這事鬨大了。”
司燁霖所在的研究院早些年歸屬於海外一國家。
他老師極其喜愛司燁霖。
為了讓他在上位後少些掣肘,退休前,把研究院單獨獨立了出來。
司燁霖所在的研究院,不歸於任何國家。
是獨立的存在。
但他所從事的科研項目,卻是足以轟動全球的項目。
自司燁霖任總工以來。
他的一舉一動全都在無數人的監視裡。
司燁霖若是不動用這些又監視又保護他的人便罷了。
一旦動用了。
得罪了他的人,非死即殘。
這件事,已經不是老一輩說平和解決就能平和解決的了。
刑燁堂給文棠匆匆解釋了遍,揉揉她腦袋安慰,“但和你沒關係,你隻需要知道,有司燁霖在,你和我這輩子,都不會被人欺負,他也不準我們被人欺負。”
一道弱弱的聲音插了進來。
阮竹手攪吧在一起,聲音輕輕的,“你也很厲害。”
刑燁堂怔了下,莞爾,卻沒改對外人的毒舌本質,“那是你見識淺薄,屁都不懂。”
阮竹看了眼刑燁堂,嘴巴抿了抿,想說點什麼,最後沒說。
文棠在刑燁堂開車門後,上後座。
扭頭看見刑燁堂一手拽著阮竹的肩膀衣服,把人也塞進了車裡。“司燁霖沒個倆小時解決不了,我們先回家,不用等他。”
刑燁堂沒問阮竹家住在哪。
直接把車開進他們家不遠處的一條小巷讓阮竹下去。
側目看著她單薄的背影消失在燈光大亮的小巷,帶文棠回家。
文棠在刑燁堂家吃了碗他下的麵。
對他笑笑保證數次自己沒被嚇到後起身回家。
開門進房間把門反鎖後,連門都顧不得關。
跑去洗手間,掀開馬桶,直接吐了出來。
吐完後手忙腳亂的脫衣服,在程陽輕舐過的地方不停的搓。
搓到隱隱作痛後。
打開花灑。
文棠在浴室裡泡了近一個小時才爬起來出去。
這邊剛拉開洗手間的門。
被水流聲掩蓋的急促敲門聲停下,房門被插入鑰匙擰開。
司燁霖和剛泡完澡的文棠對視了。
文棠不可能不怕。
她長這麼大,連打架的場麵都極少看見,更彆提被人用槍抵著朝前走。
一路就是幾百米。
而且程陽的身子一直挨著她。
是真的,一直挨著她。
文棠在被帶進酒店的刹那,真的差點被嚇傻了。
緊隨其後。
是槍聲。
鮮血。
還有程陽的那雙被血色充斥的眼眸。
怒斥訓罵的瘋狂。
文棠看著開門出現的司燁霖。
憋了又憋,拚命的憋。
眼淚卻還是繃不住,從眼眶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