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六月十日。
酒店開始催酒宴的日程,依舊沒回。
不止文棠坐不住了,全家都坐不住了。
刑南藝當家,一個電話打到了司燁霖退休的老師那。
得到一個驚天霹靂的消息。
司燁霖和喬伊娜,戀愛四年,分手了。
原因不清楚。
隻知道昨晚司燁霖按照原定的日子請了四個月假,如果沒意外的話。
現在應該到了海城。
話音落地。
房門滴滴兩聲開了。
文棠闊彆半年,再次見到了司燁霖。
高大筆挺,卻又黑衣素裹,長發略長垂在額前,沉默的看著家裡烏泱泱的人。
刑南藝率先打破平靜,“回來了。”
司燁霖恩了一聲。
刑燁堂起身去接他的行李箱,“餓不餓?我最近新學了一個大菜,晚上做給你吃。”
家裡沒人主動提,卻集體按下了靜音鍵,都沒提定好的婚事突然泡湯。
像司燁霖回來不是來結婚的,而隻是正常的休假回來。
文棠和二萬文秀一起回家。
從司燁霖身邊走過時,掀眼皮看了他一眼。
隱約感覺司燁霖全身上下都帶了一股說不出的寒氣。
晚上文秀抱著抱枕去了爸媽房間。
沒意外的從文秀還有二萬嘴裡知道了來龍去脈。
但這來龍去脈卻簡單到有點荒唐——性格不合,和平分手。
文棠皺眉“沒了。”
“對。”文秀撇嘴,“我覺得沒這麼簡單。”
二萬點頭說是。
喬伊娜他們不了解,但是司燁霖是了解的。
司燁霖的性格冷清又冷淡。
但是極其的負責任。
如果性格不合適,壓根就不會在一起。
更彆提一談就是四年。
隻要不是原則性的問題,司燁霖一定會對她負責。
話說到這。
文秀猛得一機靈,“那個什麼娜,不會是出軌了吧。”
二萬嘖了一聲。
文秀閉嘴不說了。
囑咐文棠也彆瞎說。
文棠點頭說好。
晚上翻來覆去,突然想起了那次和司燁霖的郵件。
司燁霖說喬伊娜身體不舒服。
文棠說不會是懷孕了吧。
接著司燁霖便什麼沒回過她的文件。
文棠說不清楚心裡滋味,想起司燁霖那蕭瑟的冷清模樣。
莫名的想罵自己是烏鴉嘴。
隔天文棠早上起來正常上班,迎麵撞見司燁霖。
司燁霖手裡拎著文棠和文秀一起給他做的喜字扁副。
遞給文棠,說不需要了。
文棠頓了幾秒,抿抿唇,“彆太難過。”
司燁霖微怔。
文棠不知道說什麼了。
錯開身子轉身去學校。
朝前走走停停的時候身邊停下一輛邁巴赫。
司燁霖按下車窗“上來。”
文棠莫名。
“送你去上班。”
文棠上去了。
在車開始啟動後,後知後覺的開始尷尬,也不知道說什麼。
司燁霖先開口“怎麼不讓伯伯送你?”
“我媽最近有點賴床,拉著我爸也不讓他,而且走走挺好,鍛煉身體。”
司燁霖恩了一聲,“我最近在家沒事,可以接送你,還有,我忙完實驗室的事後,抽空給你整理了些筆記,還沒來得掃描給你,你下班了來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