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額首再度輕抿了瞬酒,寬大的喉結微微滾動。
頭頂的光線在下巴和喉結處打下了一層陰影。
文棠定定的看了他一眼,半響後垂眸大口喝酒。
感覺大約是這裡的燈光實在是有點曖昧,不適合兄妹來喝。
也大約這地的音樂太纏綿,不適合兄妹來待。
她後悔了。
就不該想著酒是個好東西,能一醉解千愁,帶司燁霖來嘗嘗。
文棠想走,想著走,喝得就急。
一杯能抿一個小時的威士忌,被文棠一口悶到底。
文棠酒杯丟下,站起身,“回家。”
司燁霖皺眉看她一眼,下一秒起身,接住搖搖晃晃的文棠。
酒館距離家並不遠。
司燁霖拽文棠兩把,拽不住,扯著她在路上攔車。
報了家裡的地址後。
側目看向旁邊靠著車窗睡著的文棠。
輕輕歎了口氣。
把文棠拉好,讓她靠在後座上。
車踩刹車下。
文棠倒在了司燁霖懷裡。
司燁霖把人拽起來再次朝後座安置。
聽見司機說“吵架了?”
司燁霖下意識應,“沒。”
“既然沒,為什麼這麼不解風情。”
司燁霖皺眉沒明白。
司機嚼著檳郎,不正經的解釋。
女朋友喝多了人事不知了,該把人摟在自己懷裡好好護著。
司燁霖本不想和陌生人解釋,但有點煩他鄙夷的眼神。
解釋說文棠是自己的妹妹。
司機長長的哦了一聲,說妹妹也可以摟在懷裡。
可文棠並不是他的親妹妹,而且她已經是個大人了,不是小孩。
這個想法不是因為文棠誤會他是個渣男,和他的彆扭一鬨就是三年半。
而是因為半年前那次文棠裹著浴巾出現。
司燁霖不可能和文棠再做過於親密的舉動。
但這種事和個陌生人說不著,司燁霖把文棠扶好沒理會。
一個拐彎的功夫。
文棠再次倒在了他懷裡。
司燁霖猶豫了好大會,看被來回輕晃到有些想吐的文棠,把人拉起來,安置在肩膀上。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距離太近了,若隱若現的玫瑰花味道不停的朝鼻腔裡鑽。
文棠身上的味道真的很特彆,是種天然的玫瑰花的味道,不含任何的香精。
平時聞聞就罷了,如今混雜了威士忌的酒香。
司燁霖聞著莫名感覺有點奇怪。
尤其是文棠靠著他肩膀的姿勢不是純粹的靠著。
是微微歪斜。
胸膛的位置不停的挨著他的手臂。
司燁霖抿唇片刻,毫不猶豫的把文棠推開。
手抵著她的肩膀,讓人不能再靠近自己半寸。
在司機看過來的時候,眉眼暗沉,冷淡到了極點。
讓司機的話下意識咽了回去,沒敢再說。
一路無話的到了家門口。
司燁霖提著文棠的肩膀布料,被人交給文秀和二萬,轉身回家。
文棠到隔天早上被鬨鐘叫醒才迷迷糊糊的醒來。
坐起身發呆幾秒,出去問二萬和文秀,是誰把她送回來的。
文秀翻白眼,“還能是誰,司燁霖啊。”
文棠哦了一聲。
低頭看身上的睡衣,臉色難看了,問文秀,“我沒說什麼,也沒做什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