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洗手間出來後,門口站著二萬和文棠,沉著臉看她。
文棠被帶去醫院,確診懷孕。
在醫生問生理期時,手指扣了扣,朝後說了半個月。
二萬皺眉,“是月中吧。”
文棠撒謊“月底又來了。”
文棠和賀翔談戀愛一個月,血檢暫定懷孕一個月,等再過一個月去檢查。
賀翔被二萬叫到家裡。
聽說文棠懷孕一個月後,看了她一眼,低聲說“是我的,抱歉。”
文棠手覆上小腹,半響後跪下,“讓我們結婚吧。”
刑南藝家和二萬家從小對文棠的希翼簡單明了。
不求對這個社會做出多大的貢獻,有多高的成就,隻求她在他們身邊健康平安歡喜。
文棠懷孕了,想嫁。
賀翔沒有任何不良嗜好,家裡也還行,爸媽兄長和妹妹都是簡單不複雜的人。
文棠和賀翔的婚事暫且定下。
她低低的呼出口氣,在二萬和刑南藝一起出去後瞳孔閃爍半響,打電話給刑燁堂。
“幫幫我。”
刑燁堂剛從自己媽那知道文棠懷孕的事。
他氣得咬牙切齒,卻沒罵,歎了口氣“說。”
“幫我瞞下叔叔和我爸,彆讓他們查賀翔的底,或者是把他的底換一換。”
刑燁堂不務正業,整日的吃喝玩。
私生活不混亂,很乾淨,但也真的不乾正事。
可文棠就是知道他很厲害。
和司燁霖還有他們的父親以及自己的父親一樣厲害。
就像他不過閒散研究了兩天金融。
就借了巨額貸款,欠了一屁股帳買下的股票,在跌停板錢觸底反彈。
直線飆升,讓他在短短一月,憑借這幾隻股票,一舉實現了財富自由一般的厲害。
他是個和他的母親還有哥哥一樣的天才。
她和賀翔談戀愛,刑南藝和二萬隻當是孩子,草草查了就算了。
但如果要結婚的話,一定會把賀翔從前的底通通翻出來。
除了刑燁堂,文棠不知道還能去找誰幫忙。
刑燁堂沉默幾秒,沒應,把電話掛了。
一小時後,頭發亂糟糟的開車回來,直接把文棠從家裡拽了出去推上車,“說。”
文棠指甲扣了扣掌心,“說什麼?”
“賀翔怎麼了?”
文棠眼睫輕垂,很久後低聲說“他性取向和我們不一樣。”
刑燁堂懷疑自己聽錯了,不可思議道“你再說一遍。”
文棠平靜道“他性取向和我們不一樣。”
刑燁堂不歧視這種人。
人千千萬,數不勝數,什麼樣的人都有,真的太正常了。
他們想怎麼活就怎麼活,和刑燁堂沒關係,但是這種人不能和文棠沾上關係。
刑燁堂拚命壓抑想打死賀翔的衝動,“孩子呢?”
文棠眼圈突兀的就紅了,手覆上小腹,良久後啞聲說“他的。”
性取向不正常的有兩種。
絕對的和中間的。
文棠說“他算是雙。”
刑燁堂轉身就要下車。
文棠拽住他,“小哥。”
文棠小時候有多愛哭,長大後就有多不愛哭。
她在爸媽麵前很少哭,刑燁堂麵前更是很少哭。
在爸媽麵前的哭泣朝前追溯,是那次刪除司燁霖的郵箱。
在刑燁堂麵前,是很多年前。
文棠死死的拽著刑燁堂的手臂,哭的泣不成聲,“我……我喜歡他。”
文棠指甲用力到像是要穿入刑燁堂的胳膊,“我喜歡他,我真的……”
文棠的臉扭曲了,“我真的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