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門口踩下出去,問監控室,“外頭出什麼事了?”
監控室的人看見他來嚇一跳,慌忙起身,“有個麵生的要找人,被攔下了,說的什麼不清楚。”
研究人員的工作很清苦,家屬跟著不逞多讓。
有些長線研究,一封閉就是一兩年,若是研究中間不順利,時間會無限拉長。
不跟著來的家屬還好,跟著來了研究園的家屬,很多會耐不住寂寞,尤其是這地沒有網沒有通訊。
自我情緒調節不好,就會來門口鬨著想見一麵。
監控室的人習以為常,但不明白司燁霖怎麼會出現在過問這種事。
司燁霖看著監控上已經空無一人的畫麵,瞳孔閃爍幾秒,“調。”
一分鐘後,司燁霖怔住。
畫麵被警衛遮擋了大半,但司燁霖還是一眼就認出黑白畫麵中是文棠。
尤其是被拽走前下彎的唇角,和眼底懸著的眼淚。
監控隻覆蓋了門口,彆的地沒有。
而且沒有聲音,隻看畫麵,像是文棠因為想找人來強闖。
但司燁霖就是覺得不對勁。
他定定的看著她的眼淚,手掌悄無聲息的握成拳。
轉身出去脫下防護服丟下,朝著大門走。
司燁霖的助手肖路跟了司燁霖很多年。
遲遲等不到司燁霖回來,追出來一眼看見司燁霖朝大門口走,驚了瞬朝前攔,“乾嘛去啊。”
“告訴研究室,樣品封庫,研究暫停。”
肖路懵了,“總工。”
這在創園的二十年曆史裡從沒有過。
可司燁霖從快步走已經變成了跑,極快的消失在了視線中。
在哪丟的麵子,就該在哪找回來。
文棠不願意因為沒有半點王法和尊嚴可言的原因出去站著。
現在就被凱蒂的人強硬的按著在大會廳樓下的風口中站著。
今兒是家屬集合。
基本所有的人都在,圍成一個圈看著文棠。
有人想說幾句,不過剛起頭,就被身邊的人拽了回去。
隻剩下文棠在正中間孤立無援。
凱蒂站在兩節台階上,和臉色蒼白到極點,捂著小腹眼底燒起怒火的文棠對視。
文棠的皮膚很嫩,一巴掌下去,臉上輕而易舉的冒出了巴掌印。
她個子不算矮,一米六八。
但是在西方人紮堆的研究園裡不算高。
穿著厚重的羽絨服,肚子微微聳起,卻依舊瘦瘦小小的一點點。
這種人凱蒂見多了,她該做的是害怕和恐懼,以及求饒,尤其是她聽著文棠的語音和這邊都不通。
就更該求饒了。
代替司燁霖那個目中無人,半點不把喬家放在眼底的總工對她求饒。
文棠不求饒,反倒是怒火滔天的盯著她。
讓凱蒂的怒火瞬間升騰。
環胸下台階,走近冷笑,“知道錯了嗎?”
文棠抬眸,半點不懼,“我哪錯了?”
“我沒有領你們的工資,不給你們打工,就算我給你們打工,靠著你們吃飯,你們也沒有權利強迫我做我不想做的事!”
文棠麵對不公,向來據理力爭。
這是良好的家室和家人的疼愛給她的底氣。
她嗓音沙啞,但是擲地有聲,“你以為這個世上沒有王法了嗎?!”
凱蒂驀地就笑了,像是在笑她的天真,“你來這麼多天了,還沒看清楚這是哪嗎?這是研究園,我喬家占股百分之四十!”
“在這個地,我的話,我喬家的話,就是王法,我說要把你弄死在這,都沒人敢說一句!”
文棠定定的看著凱蒂,眼圈紅透了,“我是!”
“我是司燁霖的太太!我肚子裡還懷著孩子。”文棠一字一句的從齒縫中擠出字,“你敢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