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燁霖正在上課,出來皺眉問“怎麼了?”
刑燁堂定定的看著天花板,啞聲說“幫我悄悄的把她捧上去。”
刑燁堂呢喃“捧到研究所所長的位子上。”
司燁霖沉默了,幾秒後“你有病吧。”
刑燁堂想看看。
那麼那麼想朝上爬,為了朝上爬,甚至告訴彆人她是單身,隨便人占便宜的阮竹,在爬上去後,會做什麼。
是選擇滿足了,回家。
還是……接著朝上爬。
刑燁堂說“哥。”
司燁霖眼圈驀地紅了,“離婚吧。”
父母讓刑燁堂和阮竹離婚,刑燁堂還能心平氣和。
司燁霖開口,驀地有點忍不住了。
司燁霖說“你們不合適。”
刑燁堂坐起身,歇斯底裡的吼“哪不合適!哪不合適!哪他媽不合適!”
“她不是想要朝上爬嗎?不是不擇手段的想朝上爬嗎?老子送她上去!”
刑燁堂眼圈通紅到像是要泣出血淚“我送她上去,我看她到底想乾什麼,或者是還能乾出什麼!”
司燁霖沉默許久,應下了。
阮竹的研究所這天下午沸騰了。
所長和副所長因為數據造假,私收回扣等一些列罪名被帶走了。
謝燕來找阮竹,“你有提前收到消息嗎?”
阮竹搖頭。
大的研究所都不乾淨,更彆提小的了。
所長和副所一直都是如此,所裡人儘皆知。
但沒到能被帶走調查的地步。
因為所長有人。
聯合副所這幾天躲躲閃閃,一反從前有空就想占她便宜的態度。
莫名的。
阮竹心裡有點說不清楚的不安。
謝燕衝阮竹眨眼,“他們如果下去了,你是不是該上來了?”
阮竹搖頭“資曆太淺了,大概率會空降。”
阮竹本計劃的是三年爬上去。
但越朝上爬,越發現很難。
資源人脈等,缺一不可。
她不是天才,沒有可以倚仗的家世。
想爬到所長的位子太難了。
尤其是出了這檔子事,副所被帶走。
說明之前吊他吊這麼長時間,全成了無用功。
阮竹不可自製的煩躁了。
謝燕沒發現,問道“項目因為意外暫停,你回家嗎?”
從前阮竹是謝燕見過的最喜歡回家的人。
不管忙到多晚,都要跑著回家。
後來慢慢的就不是了。
從兩天回一次家,到三天回一次家,到現在,不回了。
不管有項目還是沒項目,就在所裡的宿舍待著。
謝燕突兀的想起了半年前阮竹的先生讓她好好照顧阮竹的樣子。
看著冷淡清貴又拒人以千裡之外的男人。
讓她好好的照顧他的太太。
長得真真的不溫柔,但就是覺得溫柔極了。
謝燕心臟莫名跳快了幾分。
聽見阮竹說“不回。”
謝燕抿抿唇追問“你們是不是……要離婚了?”
阮竹抬眸,共事兩三年從沒沉過臉的人突兀的對謝燕沉了臉,並且冷冰冰的說“不會說話就把嘴給我閉上。”
謝燕微怔,接著氣笑了,“我隻是好奇問問而已,你這麼大火氣乾什麼。”
“好奇也該知道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阮竹驀地站起身,“我們好好的,你憑什麼說我們要離婚了!”
阮竹不是單獨辦公室,是多人辦公室。
因為她的大聲說話,本就因為所長和副所而聚在辦公室的人人群紛紛看過來了。
謝燕莫名覺得臉上火辣辣的,像是自己內心深處那點說不清楚的小心思被看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