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還是不願意在夜裡陪著他,甚至把刑燁堂的手給抓傷了。
刑燁堂送它回家了。
自己在家裡待了五天,和家裡人說“我打算去讀博。”
家裡人都是一怔。
刑燁堂笑笑,“在家也沒事乾,回學校還能和舍友聊天打遊戲。”
家裡人應下了。
刑燁堂又回了海城大學。
但沒讀化工了。
不知道怎麼想的,讀美術。
彆的東西,刑燁堂一直是手到擒來。
美術這玩意卻不行,這東西是講究天分的。
刑燁堂進來是巧合,因為沒幾個美術生讀博士。
刑燁堂沒基礎沒天分。
生活從之前的手到擒來,懶懶散散,突然變得忙碌了起來。
整日被一把年紀卻隻有他一個學生的導師,拿著小棍追著去上課。
刑燁堂隻是來混日子的,本不想去。
但導師有次爬宿舍樓差點沒摔著。
不逃課了,到上課的點就去。
生活從抽煙喝酒打遊戲到淩晨,變成了從前的作息規律。
三月底。
刑燁堂半夜接到舍友電話,去ktv接醉酒的他。
碰見了梅蘭德。
梅蘭德和那次比,看著富貴了很多。
脖子裡掛著的項鏈是刑燁堂排隊給阮竹買過的限量款。
中指帶著一個巨大的鑽石戒指。
她在被一個瘦骨嶙峋的中年男人糾纏。
刑燁堂覺得麵熟。
多看了幾眼。
是她老公。
刑燁堂隱約覺得她老公狀態好像不太對,本不想管。
但梅蘭德瞧見他了。
帶著兩個巴掌印,嘴角還有血跡,死活抱著他不放。
說她前夫吃藥了,要殺了她。
刑燁堂在她前夫想對他動手的時候,扭著他胳膊送他去警局。
真的吃藥了。
藥量還不輕。
要被送進禁毒所。
刑燁堂看他癡狂的眼神,回眸看向捂著臉哭,要被帶去驗血的梅蘭德,沒走,跟著去了醫院。
梅蘭德沒有吃藥。
出來的時候天上下起了雨,梅蘭德凍的打了個哆嗦。
刑燁堂多看了她幾眼,把身上的衣服脫下來遞給她。
梅蘭德怔訟了好大會,裹在身上看向刑燁堂,“我現在有錢了。”
刑燁堂看出來了,平靜道“恭喜。”
梅蘭德很狼狽,但多年來麵對刑燁堂的高傲依舊在,語氣也是,“你如果現在回來求我的話,我可以原諒你上次利用我的過錯。”
倆人上次見麵。
刑燁堂拉著梅蘭德告訴阮竹說他和她上床了。
說句真心話。
在聽到那句話的五秒鐘前。
梅蘭德還想著,刑燁堂比她想象中還有錢,無論如何都要讓這個愛慕自己多年的舔狗變回從前的樣子。
畢竟沒人會嫌棄自己的錢多。
聽見刑燁堂說那話後,感覺像是被狠狠甩了一巴掌。
梅蘭德出生不好。
母親是勾欄裡的,爸不知道是誰。
初中還沒畢業,就被親媽給偷摸的送人。
她想。
她媽把她賣了,一分錢都不會給她,隻會拿賣她的錢去養她男朋友。
不如她自己賣自己。
挑挑揀揀一個最有錢的,就這麼安定下來。
這麼多年了。
她一直在挑揀,不論長相不論學識不論年紀,隻想找個有錢的,有本事的,能養她一輩子,能護她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