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聲鼎沸!
刑燁堂最後那點火氣因為阮竹說出的話,煙消雲散了。
嘴巴蠕動片刻。
蹲下身把冰箱裡眼看著要過期的食材都丟了。
讓阮竹穿上衣服,帶阮竹出門。
刑燁堂直接帶阮竹去下館子了,還是最好的館子。
坐下後突然發現阮竹和三年前其實有點不一樣。
三年前刑燁堂和阮竹一起出去旅遊,那次的規格全都是最好的。
不管是穿還是行,最重要的吃自然更是最好的。
阮竹像是有點自卑的拘謹,笑容淺淺的。
可這會坐在高級餐廳裡卻沒了自卑的拘謹,笑容甜甜的。
從裡到外寫著開心,這股開心甚至蔓延到了眼底,還很溫柔的給刑燁堂夾菜。
刑燁堂心裡莫名柔軟了下來,也給阮竹夾菜。
吃著吃著,聽見阮竹問“你和梅蘭德是短時間分開,還是長時間分開?”
刑燁堂壓根就沒打算和梅蘭德在一起,開口說“長時間。”
阮竹抿唇接著試探,“真的嗎?”
刑燁堂心情本來真的挺好的。
被阮竹這一句沒半點低落情緒的話弄的又差了。
他煩死了情緒起伏怎麼都不穩定的自己,口吻跟著差了,“要你管。”
刑燁堂凶的二五八萬,“吃你的飯,少多管閒事。”
阮竹多看了幾眼悶悶不樂的刑燁堂,咬咬唇說“沒關係的。”
刑燁堂微怔。
阮竹說“會過去的。”
阮竹記得很清楚。
刑燁堂在知道梅蘭德結婚,相當於是徹底和他不能再有什麼關係後,喝的酩酊大醉。
還記得很清楚的是。
後來的兩年多,刑燁堂是真的一句都沒提起過梅蘭德。
是真的,一句都沒有,像是就這麼過去了。
阮竹的眼睛亮晶晶的,告訴刑燁堂,也像是在告訴自己“會過去的。”
刑燁堂恍惚間想起了那年宿舍樓下的阮竹。
她也是這麼溫柔又堅定的說“沒關係的,隻要彆再借了,就沒關係的。”
刑燁堂莫名開口“聽人說,想忘記一段感情最好的方法,是開始下一段感情,再找個人,用這段感情,也用那個人來代替。”
刑燁堂說完感覺自己腦袋像是被驢踢了,怎麼能說出這麼侮辱人也侮辱感情的話。
他覺得是侮辱的話。
但是阮竹卻不這麼認為。
她的眼睛卻悄無聲息的亮了。
後半程的飯局,刑燁堂沒再說,阮竹也沒再說。
刑燁堂帶阮竹去現在還開著的超市買菜。
倆人買菜,向來是刑燁堂推著車,找菜。
阮竹就隻是看著。
這次卻動了手。
而且好幾次不小心碰到了刑燁堂的手。
刑燁堂多看了幾眼她唇角一直噙著的笑,心裡莫名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沒說。
拎著菜回家的時候。
手掌又被像是不經意間碰了碰。
阮竹的手有點涼,刑燁堂想說你冷嗎?
卻發現阮竹不知道什麼時候貼著他的胳膊了。
在他看過來的時候,把嘴巴放在唇邊哈了哈氣,像是冷。
刑燁堂沒再問,把菜放下,脫下身上的風衣給她披上。
重新拎起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