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她對物質要求很低,刑燁堂雖然是富養的,但是也沒多高,所以變得很心安理得。
可是文秀說的那些話,讓阮竹心裡泛起了漣漪。
“我因為自己的自尊心,讓我們孩子出生後和我們一起住在這個狹小的房子裡,我感覺我好像錯了。”
刑燁堂這大半年和阮竹說了很多。
說伴侶在對方人生的占比,其實比父母還要重。
因為她是財產第一順位繼承人。
是對方在搶救時,最有權利決定是否要放棄搶救的人。
說夫妻是一體,是後半生相互扶持,相互依靠,不分你我的存在。
還說阮竹的是刑燁堂的,刑燁堂的也是阮竹的。
阮竹說“我不應該和你分這麼清楚,對嗎?”
刑燁堂怔怔的。
聽到阮竹問“你有多少錢?”
這世上男人千千萬,一半不喜歡自己的妻子問自己有多少錢。
一半是喜歡的。
刑燁堂是超脫了這兩種的存在。
他做夢都想,阮竹啊阮竹啊,你什麼時候能成為一家之主,把我的錢都裝到你的口袋裡。
再也不獨自堅強,接納我的全部。
刑燁堂摸了摸阮竹的臉,“很多。”
阮竹眼睛瞪圓,在昏暗中閃閃發光,漂亮到了極點,“好多是多少?”
刑燁堂身上的錢多到超乎了阮竹的想象。
本不該,阮竹是個寵辱不驚的人,本質對金錢的欲望沒多大。
卻震驚到這晚徹底失眠了。
讓刑燁堂好笑又無語。
但刑燁堂沒強硬的要求她睡,和她一起商量以後怎麼辦。
阮竹想要換房子了。
一間她和刑燁堂住。
一間是寶寶的。
還有一間是她的畫室。
阮竹想了想“我還想個衣帽間。”
主要是阮竹的衣服太多。
刑燁堂買的,文秀今又給買的。
他們家本就不大的臥室被塞的滿滿登登。
更彆提以後還有孩子。
刑燁堂喜悅的說好。
商量和阮竹買房子的事。
刑燁堂是裝修過房子的,算來算去,告訴阮竹得等到孩子生下來才能搬家。
定房子需要時間,裝修進家具也需要時間,因為有孩子了,甲醛要一除再除。
阮竹想了想,“我們的婚房可以嗎?”
刑燁堂怔住。
阮竹說“等休產假了,我們搬回我們的婚房吧,這樣就不用等了。”
刑燁堂抬眼看刑燁堂幾秒,探身親親他“我們把婚房重新收拾收拾吧,我們一起。”
阮竹聲音軟軟的說一起打掃房間,一起在後麵花園那撒上種子,一起布置他們孩子的房間。
像是回應一般。
阮竹的肚皮輕輕翻滾了一瞬。
刑燁堂手輕輕撫著孩子,親呢溫存的親吻阮竹,低聲說好。
阮竹的產假在六月份開始休了。
最好的重顏料依舊是顏料。
再加上一坐就是幾個小時。
阮竹的畫畫跟著暫停了。
和刑燁堂一起回新房置辦。
說是一起布置。
因為阮竹的肚子,大多時候隻是坐著看。
看刑燁堂一趟趟的打掃沉積的灰塵。
看刑燁堂鋤院子裡的草。
然後和刑燁堂一起去商場。
阮竹因為肚子大,走路很慢很慢。
刑燁堂的大步子,跟著變的超小。
倆人一起逛街,一起看他們兒子的小衣服。
阮竹本就舍得給自己愛的人花錢。
刑燁堂是她愛的人。
她和刑燁堂的孩子更是。
加上刑燁堂賬戶裡的錢現在到了她賬戶裡。
細細盤算好像好幾輩子都花不完。
買東西更舍得了點。
認認真真挑選好的。
刑燁堂去拿小推車了,阮竹接著挑。
不過幾步,抬眸和前方的女人對視。
梅蘭德。
阮竹和刑燁堂那晚商量好了以後搬去婚房。
隔天就去看了。
梅蘭德之前住的房子自然也看見了。
阮竹說自己之前偷摸的看過他們。
她在變相的朝刑燁堂要解釋。
刑燁堂把他和梅蘭德的事原封不動的都說了。
阮竹心裡本就沒什麼,自然更沒什麼,她不是個會抓著從前不依不饒的人。
從前不是,現在雖然被養的悄無聲息有點嬌氣了,但依舊不是。
她對已經百分百是過去式的梅蘭德點頭了瞬,轉身想去找刑燁堂。
聽見梅蘭德說“恭喜。”
阮竹微怔。
梅蘭德看向右方,“恭喜你得到了我做夢都想得到的人。”
阮竹側目看向右邊已經瞧見他們快步走來的刑燁堂。
不等說話,已經被拉到了刑燁堂身後。
刑燁堂皺眉,“有事?”
梅蘭德嘴巴蠕動片刻,什麼沒說,抬腳想走。
被阮竹喊住。
阮竹半個身子被刑燁堂擋住,探出另外半個,“請把我給你的錢還給我。”
刑燁堂和梅蘭德同時怔愣住。
阮竹沒注意,直接道“當初我給你一個億,是想讓你幫我瞞懷孕的事,但事實上刑……我先生早就知道了,加上你現在開了好幾家店,已經實現了財富自由,請把那一個億還給我,不對,還有我給你的三十多萬,那是我拿來買你好好對他的錢,既然你沒做到,你也該還給我。”
阮竹其實早就想找梅蘭德要。
但因為梅蘭德的聲音在擴大中,卻沒有實現財富自由。
她怕梅蘭德不給。
前幾天找人打聽據說過得相當不錯。
阮竹看梅蘭德難看的臉色,斟酌了下,“後來我打了你一頓,你可以扣下十萬做醫藥費,彆的你要還給我,否則我會去告你的,你現在是多家珠寶店的法人,如果鬨大了,你的生意會受大影響。”
阮竹沒搭理她越來越難看的臉色,直白道“我建議你直接給我,否則真的鬨大了,得不償失。”
梅蘭德氣的臉色鐵青,想說話時被刑燁堂打斷。
刑燁堂聲音冷清,讓她按照阮竹的意思辦。
不爬到一定的位置,你根本想象不到刑家是多大的一個家。
梅蘭德現在小有財富,明白了。
跟著便識時務者沒辦法說什麼了。
她沒應也沒拒絕,甩袖走了。
刑燁堂轉身彎腰和阮竹為對視,“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