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八一!
今天是背集,走在街上,人流稀少,就看到李寶國站在雪地裡,手籠在袖子裡,跺著腳,守著肉攤子,那肉架子上有半截豬肉,旁邊桌子上,放著兩隻羊筒子。不管逢集背集,他都要值班,買豬買羊的活兒,都是他老子在跑,他的眼光看不準價錢,經驗還不行!
看見包文春和丁香過來,就喊“春哥!家裡還有肉沒?要不要帶點?”
包文春說“這些得多少錢?”
“四五十斤豬肉,兩個羊筒子也是五十斤左右,你全部給你,就給八十塊錢吧!”
包文春說“送到給錢,還是老地方!”
李寶國笑著說“好!走路也比站在這裡暖和些。”就收拾架子車去了。
公路邊上,包大林依舊在工作,一口八畝左右的大塘已見雛形,為了怕積水,不能停車,今晚還要加班連夜搞。北部堆起一大片高地,把原來修建的便道也埋進去了。這兩天是關鍵,底部已經開始滲水,兩個人要輪班倒,輪換著吃飯,機器也不能熄火。
圍觀的人已經沒有了,林場四周,已經挖上深溝,坡度很大,加上積雪,底部已經滲水,沒有誰再費勁兒翻溝過來了。
東北部和包文春村裡分給的四五十畝交界的地方,留有一條大路,是一條六米寬的機耕路,便於機器往來。包文春想要自家承包地周圍也挖上深溝,三爺和二叔同時反對,那麥子長勢不錯,要是被掩埋一圈子,那該損失多少啊!包文春隻得作罷,等明年收割後,一定得抓緊時間改造,不然一場大水,種上什麼也是淹死啊!
幾個人踩著履帶壓出來的堅實地麵,拖拉著架子車,走向那片樹枝圍成的院子。
三爺剛要做飯,看見孫子領著兩個女子回來,就高興起來。新安紮的家院裡終於走進來女人,憑白增添一種家庭的溫馨。
中午的時候,雪停了。丁香和王芙玫穿著豔麗的外套,在野外轉悠,就格外顯眼。包文春扔下書包,對三爺說“三爺,你和二叔把這豬肉分割一下醃著,我來做飯。那個李寶國,肉鉤子帶來沒有,趕快給弄好,中午多喝一杯。”
三爺覺得自己上年紀了,可能愛乾淨的女娃吃不慣自己的手藝,就自動退居二線,讓賢給孫子來顯擺。丁香和王芙玫也不矯情,進了廚房,說“你也出去,我們來做飯?”
“咱們都不是外人,不必搞什麼七碟子八碗,做一鍋米飯,再來鍋豬腿燉粉條就行了,多做菜也很快就涼了。”
丁香說“那還不快去剁豬腿。”
李寶國拉著架子車醉醺醺的走了,二叔和三爺也是喝得舒服,懶洋洋的坐在牛屋的火堆邊不願動。包文春領著丁香三個,沿著大溝裡側轉悠一圈。大堆的黃土被推土機退到通道北側,那片黑黃的黏土堆積好遠。溝邊被履帶反複碾壓得很結實,溝內的兩側,溝壁的坡度被二叔周大哥幾個清理得整齊劃一,溝邊上口還留有堵水土壟,防止流水衝刷。
指著裡麵的十字機耕路,包文春說“等水塘挖好了,就開始挖樹,這裡這裡的路邊還要挖些排水溝。那裡要蓋豬圈雞舍,以後吃肉就不用買了,咱們每天殺兩隻雞,叫你們吃得夠夠的。”
王芙玫家在南街,和丁三是初中同學,比丁香可大膽多了,拉著丁三的手,說“這麼多地,你準備種什麼?能忙得過來嗎?”
“玉米小麥,水稻花生,想種紅薯也可以,咱這是不用交公糧的,投資這麼多錢,靠賣糧食也收不回來成本,隻能賣帶附加值的農產品。”
“那是什麼?”
“比如說大豆,一畝地收成好時是二三百斤,一斤大豆才三毛多錢,一畝賣一百塊錢足天了,成本呢?人工呢?從下種到收割得四個月,管理得多少工錢?除掉種子,一畝地能賺三十塊錢就不錯了。我把大豆榨油,三百斤大豆榨三四十斤油,豆油三塊錢一斤,就是一百二十塊;豆餅做成人造肉,人造肉賣七毛錢一斤,除掉損耗,至少還有二百斤人造肉,也能賣一百多塊錢。這利潤不就出來了嗎?”
四個人轉了一圈,野外一片白茫茫,就往沿著樹林回走,包文春就去接替包大林開車,最後的收尾工作,也隻有自己才行。
天黑的時候,大塘底部清理平整,目測一下,和公路路基相比,至少四米半深,推土機沿著斜坡爬上來,開始沿著塘邊修整道路。這個斜坡,就需要,用二叔帶人人工清理了。包文春又想起挖掘機來,假如有台挖掘機,唉!那什麼都不用說了。
一些虛土要向東推到路上,墊高路基,兩個小時後,就看見包大林領著潘青蓮也從西邊大路上走過來。這家夥,腿挺快的,看見丁香來了,也去街上把媳婦帶回來了。
包文春連忙喊“嫂子來啦!屋裡坐!”
潘青蓮板著臉,責問說“你個嚼舌根的,誰說我那個了?”
包文春愕然,說“哪個?”
“你對包大林說我那個了!你說你咋知道的?”
包文春笑了起來,說“我怎麼知道你哪個了?你問包大林不就是了,問我乾什麼?我也沒怎麼著你!”